秦真,你原来还笑我不会唱《鲁冰花》……你知不知道,那个让我付出第一次的人,是强奸我到流产并导致终身不孕不育的养父呢?
真心荒唐。
离开深圳的阿荆,告别了人生中唯一一段不属于游萍的时光,也将属于阿荆的真心永远了留在了这个高温潮湿的城市。 她从此成为平时世界中的任何一个“我”,投掷己身于千千万万之中。渺小的悲喜之于宇宙洪流,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
从此便可以低眉顺眼地走过红灯区,混迹于敞胸露脯的女人堆中;也可以坐在街头咬着吸管,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以打一桶水在弄堂深处从头顶浇下来,全身线条因湿漉而流畅紧绷;也可以与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床上纠缠,看烟头在月光中明灭如同鬼魅……她说,不要在意我的性别。因为她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她看这世界,也看她自己。感知衰老,乐此不疲。
她成为一个谜。
【我不是我,是所有的我。】
苦西瓜-叁
阿荆没有正经工作,偶尔去酒吧里做几次兼职。最近有个早年退行的姐妹在汉阳开了家KTV,喊阿荆过去帮忙。阿荆琢磨着手头不剩什么活钱,便应下了。
姐妹姓胡,化名胡春儿,见阿荆顶着五个指印吓了一跳,忙让服务员找条毛巾敷一下:“她们又去找你麻烦啦?”
胡春儿是知情的,心疼地扶着阿荆左看右看。
阿荆不以为意,但冰凉的棉布触到脸上还是有一丝丝的疼。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胡春儿叹了口气,陪阿荆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抽烟。红红绿绿的大厅里面,包厢中传来的歌声震耳欲聋,门外的沥青大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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