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扬见状,只得稍稍吐露道:“这样不好吧?时间抻得太长我怕帮中其他人会有意见的。”
张凛墨很是邪魅狂狷的摆手说道:“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张显扬差点没笑出声来,只得开门见山的解释道:“老爸你放心,我们手中的不过是最基础的训练方法,等到大家适应了这套拳谱之后,我会陆续拿出更好的训练方案。”
张凛墨父子眼前一亮,立刻转口说道:“既然如此,还得是咱们老张家的人先训练看看,要是没有后患的话一年之后在帮中推行吧。”
话说到这里,训练武力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张家众人下意识看了看摆放在客厅角落里的豪华落地大钟,明显已经过了张慕阳兄弟两个上学的时间。张凛墨索性说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别去上学了。等会儿市里头来人,你们也跟着听听。”
张慕阳两兄弟立刻起身,先拽着张显扬将茶桌上的资料收进书房的保险柜里。又回房放下书包换下校服,再次下楼的时候出去“买菜”的李嫂已经回来了,正端着茶杯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头的客人送茶。
张显扬抬手看腕上的表,指针刚刚过了八点,心里暗叹这市长工作倒是挺积极的。
顾钊桓挺直脊背端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椅上,周围的气氛很安静,隐隐约约让他感到一丝压力。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形容懒散的中年男子。一只手托着下颚,另一只手则无意识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眼睛时不时往楼上看去。就好像一只刚刚吃饱了肚子趴在草地上眯着的大老虎。危险却无害。
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更放松的缘故,顾钊桓眼尖的发现穿着家居服的张凛墨周身并没有散发出在帮会里独有的威压狠辣,狂妄霸道。没了那种恨不得下一秒就拔刀砍人的狠戾感觉,闲呆着无所事事的顾钊桓倒是能静下心来打量这位威名赫赫名镇老片区多年的张家大佬。
这一打量,顾钊桓才发现这位声名赫赫的张家大佬竟然长得很是清秀精致,五官端正,肤色白皙。单以容貌论,这位声名恶劣到几乎能止小儿啼哭的老片区大佬竟然不逊色于那些屏幕上活跃的电影明星。
只是右眼角到颧骨的位置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那疤痕好像很久了,似乎是被钝器狠狠刮过,痊愈的伤口纠结成不规则的形状,让他看起来有种嗜血狠戾的感觉。不知怎么的,顾钊桓心里竟有种惋惜的错觉。就好像看到一只名贵的瓷器破了一个口儿似的惋惜,是一种对美好事物被破坏的怅然失望。
从楼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打断了顾钊桓的胡思乱想。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去,却看到三个容貌精致,气质温润的青少年从楼梯上鱼贯走下。这三个少年的容貌与张凛墨都有六七分相像,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尤其是落在最后的那一位身形瘦弱的小少年,更是精致剔透的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错觉。
顾钊桓眨了眨眼睛,再次感叹老张家基因良好。只是有着这么一副容貌的一家子居然从事这么一种让人厌恶的职业。顾钊桓叹息一声,觉得人生没那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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