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罪状、各种说辞来诋毁贺赫赫,再让诸位官员跪满一地,逼皇帝裁决贺赫赫,就算不杀贺赫赫,也得降他父子的位分——再退一万步说,即使皇帝力排众议不杀贺赫赫、不罚贺赫赫,最最最起码,也要让皇帝没法宣布要封长谣为王的决定。
第一步已经完成,只等第二步,让百官附议。
正是此时,纳兰秀艾大手一挥,说:“这衣服,是朕让内务府的人送去的。”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最惊的还是琴相父子。
纳兰秀艾笑笑说:“朕欲册立他为皇后,如此而已。”
“皇上,请三思!”琴相顾不得装淡定,忙避席道。
一众官员见状也都避席跪倒:“皇上,请三思!”
纳兰秀艾笑道:“朕才给了他一件袍子,什么印绶都还没送呢,你们急什么。再者,这是朕的家事。”
“册立皇后,是国家大事,并非只是陛下的家事而已!”
“那是自然啦,不过朕说了,今天只谈风月,因此就只送了袍子,没送印绶。”纳兰秀艾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对此事有意见的话,明日早朝再提。诸位爱卿,此刻便好好享受筵席吧。”
琴相无法可想,只能答应着,但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好好享受筵席的了。纳兰秀艾倒没预料到会有凤袍这一出,只是为保贺赫赫和自己的帝皇尊严,便顺水推舟了一把。他心如明镜,便知此事是琴相所为,便又道:“桐梓,内务府不是归你管的吗?制凤袍的事,朕可没有特别瞒什么人,你怎么都不知道?”
琴桐梓慌忙下跪道:“奴该死。”
“也罢,我看你一个人处理后宫是挺累的。”纳兰秀艾看了沙青因一眼,说,“我看沙充衣料理无漏宫便是很妥帖的,而且又是个品性上佳的,今天是好日子,便擢沙充衣为二品的昭华,协理后宫庶务吧。”
因琴桐梓确实被寻着了差错,协理后宫又真的是皇帝家事,官员们也不好说什么了。沙青因便抹了眼泪叩谢隆恩了。
乐无荒又行了礼,给诸位妃子送上了四时鲜花。琴桐梓得的是芍药,沙青因得的是玉簪花,贺赫赫得的是牡丹,分别让他们别在发上。贺赫赫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花瓶了,那头顶上本就有个面盆大的纱绢牡丹了,现在又要别一朵真牡丹,真是麻烦。贺赫赫正自苦恼着,纳兰秀艾却亲自前来,帮贺赫赫将花安在发髻下。纳兰秀艾又说:“牡丹最是宜你了,我看乐无荒这个安排甚妥当。”
贺赫赫却想自己脸色憔悴,怎么架得住那极艳的牡丹,再者自己长得是正常男人脸,不像青因那般雌雄莫辨中性美,戴着朵花就真是不伦不类。琴桐梓也是不满意:贺赫赫得了牡丹是花王,自己得了芍药,是花相,岂非暗示了他只能屈居那长相平凡的瘸腿病夫之下吗?
贺赫赫又问那乐无荒:“你看我的儿子品貌如何?长得那么快,会不会有害?照他这个势头,岂不是一下子就变老头了?”
乐无荒笑道:“无妨的。我看这许多异象,都足以说明皇子天生不凡,他越大了,便越会长得慢,及过了弱冠,便更是缓缓而老了,可活个上百岁没有问题。”
贺赫赫闻言便放心,说道:“那么就承您吉言了。”
乐无荒仍笑道:“皇子三花聚顶,莫不是神仙托生。”
贺赫赫讶然:“三花聚顶?那三朵花是烧香状呢、放射状呢还是齐头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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