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一种角度来说,这种现象的意义仅此而已吗?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是一种进化的体现?当手指长时间浸在水中,褶皱会自然带来摩擦力的增强,这会方便它在水中能够更加活动自如。”这一段不属于课本上的知识,但她在鹭大的选修课上听老师讲到过,觉得很有趣,便也在自己的课堂上顺带一提,学生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教室的后排,坐着学校里的一群领导,在她讲课的过程中,不时地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然后在笔记本上记下两笔。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过,她合上课本:“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下课。”
学生们集体起立,领导们站起来,整理了纸笔,一面互相交流着,一面往教室外走。
“宁先生居然也来听课,您对这届新老师真是上心啊。”
“是啊,宁先生太敬业了。”几个年长的老师,把年轻男人簇拥在其中,殷情地恭维着。
宁青禾不理会他们的奉承,漫不经心地说了声:“课上得不错。”
“您说许老师啊?是的是的,许老师的功底确实很扎实。”他一说,就有人附和起来,“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领导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许果抱着课本和教案,走上了楼梯。
新教师入职的头一个学期,领导时不时来听课是常有的事,她尽量做到不怯场,不过就是宁青禾也跟过来一起听,让她有些意外。
她走上了天台,把书本搁在栏杆上,趴上去吹吹风,让绷了一节课的神经得到短暂的放松。
休息了片刻,她拿出手机,翻到先前打过的号码。
这天已经到了周五,上次打过去没能赶得上路老师在,今天再打一遍,应该能找得到他了吧。
许果背靠着栏杆,没有立刻拨号。
往事于她而言是道必须跨过去的槛,但对于他人来说未必如此。
时隔多年,再揭起从前的伤疤,路老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无从预知。
手指悬在屏幕上,正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跟老师开口,还没来得及拨打,它反倒自己亮了。
许果愣了愣,忐忑地接了起来:“你好……”
却没有听到预想之中久违多年的声音。
那边说话的是上次接她电话的男人,口音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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