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映出她发红的脸颊,这张脸不像那一年,被胶原蛋白堆得饱满而水嘟嘟。在婴儿肥褪去以后,她变得逐渐像她的母亲,却意外怀念起从前那张无忧无虑的青春的脸庞来。
许果卸了妆,热水泼洒出来的蒸汽熏得她的眸子湿漉漉的,睫毛凝成一簇,在眼皮旁耷拉着。她穿着浴袍走出去,沈星柏也换过衣服了,衬衣没有扣,露出那一窄条引人遐思的腹肌轮廓。他站在窗前刚拉下窗帘,柔和的灯光在头顶上往下铺着,他朝她伸出一只手:“果果,到这里来。”
许果顺从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脚下一空,被他轻轻托起,抱离了地面。
来的时候,就想过会这样,对吗?
衣物离开肌肤,微微的风拂过,有一种安全感缺失的凉,但很快就被男人滚烫的体温安抚。
床垫可能太软了,她伏在上面,从身体到神志,每一处都是空的,找不到让自己安放的支点。双手无力地往前摸索,想抓住点儿什么,沈星柏的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背,按在掌心里,掌控了她最后一点儿还能挣扎的防线。
“宝宝……”他又这么叫了,语调期期艾艾的,缠绵悱恻,溶进她的血肉里,她的骨髓里。
其实他不爱在这种时候说话的,但是,抱着她,他却说了:“想你。”很想很想,他还问她:“你想不想我?”
许果微张着嘴,已经听不清自己发出的音节,支离破碎。
漆黑的夜中,许果是被手机的闹钟叫醒的。
“滴滴——滴滴——”如同一根线头在她的天灵盖上拉紧,她睁开眼睛,刚要抬手去摸,那个“滴滴叫”的小玩意儿已经被放进了手中。
“要回去了吗?”沈星柏抱着她却没睡,黑暗中一直注视她的脸。
“还没检查诺诺的作业。”许果双脚刚碰到地面,灯开了,她眯了眯眼,捡起了地板上的浴袍。
她走进浴室,去翻找自己换下的衣服,脏衣篮里却空空如也。身后有了动静,沈星柏边扣着上衣,边走过来:“拿去洗了,穿别的。”
他把她领去衣帽间,她这时的思绪还没怎么清醒,毫无意识地当着他的面穿起了衣服,直到他很自然地从她身后,帮她扣起了内衣,她才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
“你先出去吧。”这个时候再羞赧地去推他,似乎晚了点儿。
沈星柏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低头从肩膀开始亲吻,往上游移,嘴唇轻轻拉扯了她的脸颊。
“带上诺诺搬过来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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