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我们就结婚。”
明明是对方主动提到结婚,许果该高兴才对。这么多年,他总算意识到要给她一个结果,可是,为什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因为,从他的声音里,她听不出任何期待,也感受不到他是否对自己有不舍。
大概,在经历了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的异地之后,还要坚持再送她出国读书,是真的不想跟她在一起吧。
她不能怪他,这男朋友原本就是抢来的。冷静下来后她从柜子里翻出了那本藏了好久的笔记。
扉页抄录着一首歌的歌词,那样好看、遒劲的笔画,是沈星柏的字迹。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这一句在那首歌里并没有被循环播放,却被他反复写了好几遍,笔锋穿透了纸张,浸透到下一页去。
这首歌的歌名是《白月光》。
他心里住着另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仍然恋恋不忘。
许果想明白以后,就在想着离开了。支教的申请很快通过,她没有等到沈星柏从纪城回来,就留下一封信,坐上了远行的火车。
信写得很平淡,感谢他这些年的照顾,祝他未来幸福。钥匙留在旁边,许果想了想,把那只强行让他买给自己的戒指也取了下来,一并搁在桌上。
许果心里没有恨,还他自由,放过他,也算是放过自己。从高中到现在满打满算,她起码耽误了沈星柏七年,一个人能有几个风华正茂的七年呢?沈星柏才是那个可怜的人。
她是怀着一种平静的心情走的。世界很小,但愿今后如果还有机会碰到,她还可以带着释然向他问声好。
“许老师,今晚去我家吃吧?”走在回家的路上,二花问。
“不了。”许果摇摇头。
二花略略失望,又补充着说:“这回不杀鸡了,咱们就吃葱油烙饼。”
许果和颜悦色地摸摸她的脑袋,又摇头。
学校没有食堂,许果的吃饭问题被校长交给了她的学生们,每家轮流带着老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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