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速度前行着。
左边马背上那白衣儒士模样的人侧了头,望向并骑而行的青衫公子,笑道:“前边有个茶寮,可要歇息片刻?”
青衫公子头戴蓝布方巾,腰间挂着一管碧箫,闻言便回以一笑,道:“也好。”他模样本就俊俏,一笑之下更显灵动。
来到那茶寮前,白衣儒士接过青衫公子手中的缰绳,将两匹马一同拴在茶寮边的廊柱上,又将几个铜子递给迎将上来的小哥,嘱咐了几句,这才与等在一旁的青衫公子一同走进茶寮,入了坐。
两人各自饮几口茶,又吃了些干粮。
便听那青衫公子道:“师父,您说他们成功了么?”
白衣儒士露出一个十分自信的笑容:“掐指算来,这个时间,大军应该已经开拔。你我在雁门等着就是。”
自信的男子最是耀眼,这一笑,便让青衫公子心下安定许多。
这一青一白两位,正是提前驾马离开长安的东方朔与阿娇。
那日晚间与刘彻商定计策后,东方朔又偷偷去了一趟椒房殿,将事情的原委告知,阿娇一听,便打定主意,要与师父一同前往雁门。
东方朔思索之后,也觉并非不可,便连夜传信给馆陶,借口旧病复发,将阿娇接回堂邑侯府医治。
出了宫门,阿娇便换了装束,匆匆与东方朔驾马而去。
至于馆陶那边,自从东方朔将命悬一线的阿娇救回来以后,她对东方朔就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在她心里,女儿只要是跟着她师父,便出不了事儿。
如此,阿娇便顺利跟着东方朔往雁门关而去。
此时行至半途,天色已到晌午,两人便停下歇脚,顺便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阿娇将手中最后一点干粮塞进嘴里,咀嚼咽下后,才闲谈般讲道:“此次若能在战场上立下大功,能不能向那位求一个恩典?”
东方朔问道:“你想如何?”
阿娇答道:“您曾教导过子夫琴棋书画,算得上半师,得胜回朝之后,能否请求那位将子夫纳入宫中?”
东方朔想了想,才道:“这也并非不可,这一年来,我冷眼旁观,子夫对他是有心的。”
“这就好!等子夫入了宫,我再与她配合一二,做个局,便能从宫中脱身而出了!”想想离开皇宫之后的日子,阿娇就十分开心。
东方朔并未反对,只问道:“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以那个身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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