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东方朔的话,阿娇趁着夜黑风高之时来到堂邑侯府外,她在侯府围墙外徘徊许久,用尽了自己对侯府布局所有的记忆,终于找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墙角。
她气沉丹田,一个跳跃便过了这道当年怎么都出不去,如今却并不算很高的围墙,想当初她天天盼着出府游玩时,这侯府围墙于她便是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府中几乎没有人走动,阿娇循着往昔的记忆来到馆陶长公主房前,本是想着如电视中演的那样跳窗的,可她见到此时并没有奴仆经过,便认为没有必要这么折腾。
最终,她只轻轻将房门推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屏息迅速闪身进入后,又轻轻将房门合上,全程几乎没有声响。
做完这些事情,阿娇背靠房门静立了片刻,直到确认无人发现她,才又轻轻走到馆陶公主床前。
习武之人能做到落地无声,武力值越高便越是如此,阿娇因着练了几年武,这一系列动作便也做得极为顺畅,她托着腮,静静趴在馆陶枕边,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这张雍容华贵的艳丽容颜,十年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馆陶仍旧是阿娇当初醒来见到的样子。
这些年,阿娇非常思念这位一心一意想着她的母亲。
五年前她及笄那日,可不就是因为思念母亲的缘故,借酒浇愁般喝了许多桃花酿,结果还胡言乱语了一些冒犯师父的话,如今想来,她委实有些不知轻重了,亏得师父并未往心里去。
不知不觉想了这许多,阿娇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后,便轻轻拍了拍馆陶露在锦被外的肩膀,轻声唤道:“母亲,快醒醒,阿娇回来了。”
正沉睡的馆陶隐约察觉有人在唤她,睡眼惺忪地喃喃道:“到底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打扰本公主休息!”
阿娇眼里露出些笑意,她这位母亲可是将公主威仪刻进了骨子里,便是睡着也不忘教训人。她这么想着,嘴上也没有闲着:“母亲,是您的娇娇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馆陶瞌睡都醒了一半,撑起半个身子睁大眼睛急急问道:“娇娇,真的是为娘的娇娇吗?”
“是我!十年之约已到,师父便让女儿回来了,因母亲对外宣称阿娇病重,阿娇想着白日里太过张扬,这才趁着晚间过来以掩人耳目,也好给母亲些时间安排相关事宜。”阿娇耐心解释道。
“果然是娇娇,”馆陶听她这么说了,几乎便能确认眼前之人的身份,因她这些年对于娇娇不在府中之事一直掩饰得很好,当年知晓此事之人也都重金封口了,如今能将事情说得这么详细的,便只有她的娇娇本人了。
极喜之下,她也并未忘了询问女儿的身体状况,毕竟娇娇当初离开时可是生命垂危的样子。
母亲对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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