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飘扬在空中的乌发摆动出美妙的乐章,腰肢扭动起来时,台下的看客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对这场绝妙的舞蹈,不愿错过一丝一毫。
红衣凛凛,水袖扬扬,眼波流转间,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阿娇与他相处多年,若论对她的熟悉程度,他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只一眼,他便确定舞台上的妖娆女子正是阿娇无疑,这样的她东方朔从未见过,阿娇在他心里一直是那个身着青衣、头戴碧簪,不时还会在他跟撒娇的小徒儿,何时,她竟在他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成了舞台上那个风情潋滟、勾魂摄魄的女子。
怪道念奴娇姑娘如此盛名!
然而见到如此多人为阿娇欢呼,东方朔心里的怒气竟又达到顶点,她如此轻易便将自己展现给那些男子,她竟,如此不知自爱!
在这片鼎沸的欢呼声中,谁又能注意到本就坐在角落的东方朔,带着满腔怒火愤然离去。
阿娇结束一舞,与如今待她愈加热情的燕娘寒暄一番,便换回自己惯常的青衣,悄悄从海棠院后门离开。
回到住处时,夜空已缀上点点繁星。
阿娇如往常一般,打算到书房告知师父自己的归来,本以为师父此时定是在读书,未曾想今日竟不是,阿娇轻轻走进书房,只见到东方朔背对她端坐在书案后头,她在书房里站了有一会儿,他竟一动不动。
阿娇心中不由一跳,可快速回想一遍,她并未发现自己今日与往常登台的日子有何不同之处,找不到原因,她只得轻轻开口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东方朔只是沉默,良久,当阿娇将将再次开口之际,只听得他声音沙哑道:“跪下。”
此时此刻,阿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师父往常见到她回来只会道声“知道了”,然后便让她早些歇息,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反常,如此生气。联想到今日是她登台的日子,看来她隐瞒了两年的事情终于被师父察觉,甚至,已经被看到了。
想到这里,阿娇不觉浑身一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师父……可是知晓了?”
“知晓什么?陈阿娇,你想让我知晓什么!不,此刻或许我该称你,念,奴,娇!”他一字一顿念出最后三个字,声音里充斥的满是失望与疲惫,“哈哈哈,好啊,好一个海棠院的头牌舞姬念奴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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