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阿娇早在五年前便已随东方朔离开,可翁主不在府里的消息却是万不能泄露出去的,馆陶无法,只能寻了个身量与阿娇相似的丫头替了,对外只称卧病在床不便见人,竟也瞒了这么些年。
便是这样及笄的日子,馆陶虽在府里弄得隆重,实则也只是自个儿在吉时进了阿娇房间一会儿,对外便宣称已由她亲自为女儿插簪。
阿娇心里想着母亲,兴致便不是很高。
待李大嫂离开后,阿娇找着机会便央求东方朔想要讨些酒喝,理由是她已及笄,算是大人了。她着实想着解酒浇愁一番。
东方朔想着今日毕竟是阿娇的好日子,故而只说了句“下不为例”便点头应了。
得到东方朔首肯,阿娇急忙跑到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拿了小铲子挖酒坛。她私心里早就觊觎师父这几坛子佳酿了。
那时正是初春时节,桃花开得很是灿烂,时而随着微风飘下几瓣,落到阿娇的青衫上,缓缓下滑。
东方朔坐在桌边看着这幅画面,心里竟生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待他回过神来,阿娇已抱着酒坛为他斟好酒。
这桃花酒味道虽然不烈,还透着几分泠泠的桃花幽香,后劲却委实有些足。东方朔因着此前看出几分阿娇的心事,便也没有提醒,想着让她醉上一回兴许也是件好事。
阿娇几碗酒下肚,神智已有些不很清醒,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对着东方朔摇头晃到道:“师……师父,阿娇出门买菜时常听人说起,你如今也二十又七了,却还未成个家,是否真是阿娇拖累了你?”
东方朔未带阿娇回来时,便早已有许多人为他说亲,他委实有些不胜其烦,不过自阿娇来后便没有了。他起初有些奇怪,略一深思也便明白过来了,他本人虽是不错,可哪家姑娘愿意刚成亲便要养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以说亲的人自然便没有了。
这个事情他心里从未责怪过阿娇,甚至可以说有些感激,因阿娇来后,他便清静了许多。这清静自然是个打引号的,因阿娇这丫头也委实不是个能静得下来的人。
因着这番考量,东方朔便道:“为师从未怪过你,若为这个事情,你毋须自责。”
阿娇此时若是清醒的,自然顺驴下坡赔个笑便罢了,可惜她不是。
故而东方朔只听得他徒弟不依不饶道:“阿娇才不……不信,师父你嘴上虽说不怪徒儿,心里定是有些责怪的。不过你放心,阿娇定会想个法子补偿你的。”
东方朔忽然觉得醉酒的徒弟委实有些难缠,只得耐心开口道:“为师确实从未有责怪之意。阿娇你醉了!”
阿娇却似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开口道:“要补偿些什么呢?师父你什么都不缺,有房有地,钱财也不甚喜爱……唔,算来算去便只缺个媳妇儿。”
东方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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