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边走边道:“我其实平日里没什么事,就是练武读书,是不是很枯燥?”他是想细说的,但是想了半天竟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以分享给未婚妻的趣事……难道要说他昨日将骗他去花楼喝花酒的小伙伴打了一顿吗?小伙伴已经赌咒跟他绝交了。
想到这儿,他忧伤地叹气,早知道就不打脸了。
阿沅估摸着他确实很闲,昨日就听绿绮说他在外惹是生非。具体什么事倒没说,但她觉得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昨日做了什么?”
“啊?”程让一下子慌了,抬手就要挠头,但又觉得欲盖弥彰,生生忍住了。他赶紧左顾右盼,寻找能够转移话题的东西,“我昨日上街来着,啊,对了,我给你买了支簪子!你要不要看看?”
他在心里悄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他昨日确实上街了,簪子却是前几日就买好了的,放在一起说就好像回答了“昨日做了什么”的问题。混淆视听、浑水摸鱼功力一流!
阿沅没听出有什么不对,虽然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宽容地顺着他意回答道:“好啊。”她想的是,程让在外面惹是生非时还记得给她买了支簪子,也算有心了。
那是一支银簪,盛放在乌木盒里,簪头镶了颗珍珠,边上还缀着米粒大的白玉。
很素雅,素雅得可以戴孝。
程让还问她:“好不好看?要不要我给你戴上?”
不用了吧……生辰宴是喜事,为了显喜庆,阿沅今日穿着一袭酡颜色春衫,秀发上配的是妃色绾带,怎么看都和珍珠银簪不搭。况且她还未及笄,不好戴发簪。
她认真思索该怎么拒绝才能不伤一颗少男心,思来想去还是道:“这簪子真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阿姊和江姐姐还在等我,我该走啦。”摆出珍视的态度,曲折避走。
程让有点失望,阿沅好不容易来一次他家,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他还想带她去看看自己的武器仓库呢。他瞧了眼阿沅的小身板,暗暗打算什么时候给她定做把匕首,姑娘家还是要带着点东西防身才好。
两个人原路返回,到了花园凉亭那儿却不见林泠和江芸香的身影,石桌上倒还有两只碗没来得及收拾下去。程让叫住过路的侍女,“大嫂和林家大姑娘去哪儿了?”
侍女一脸喜庆道:“将军从嘉台来信了,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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