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答应。”
眼前忽然雾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片刻后浓雾转淡,阿沅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让室内铺满阳光。面前是一张办公桌,对面坐着的男人西装革履。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和整个办公室格格不入。
“请坐。”
她坐下,动作优雅自然,尽显深藏于骨中的礼仪气度。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将一份文件推到她眼前,“请看一下。”
阿沅翻开,嘴里不自觉念出声:“程让……”
程让,字言襄,清州人也。少习武,年十五即随父从军,性刚直有谋,善骑射。淳佑八年病逝于朔州,年仅二十四岁。
这生平少得可怜,阿沅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问道:“这是谁?”
“是这样的。”男人手里又出现了一份文件,哗啦啦地翻动,“这个程让呢,是一个有名的将军,深受百姓爱戴,但英年早逝,让人惋惜。我们希望你能够救他,免于他这样的结局。”
阿沅勾起嘴唇苦笑,“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谈何救人?”
她也就双十年华,缠绵病榻却已数年,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男人看她态度松动,赶紧劝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救了他也就是在救你自己,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我们可以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有一个帮手,你只要签下名字,就能活下去。”
说到最后已经带有诱哄之意。
阿沅淡淡地看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救他呢?是要把改变历史的罪责推到我身上吗?”
似是料到她有所问,男人不慌不忙道:“还没向你自我介绍,我们——”他抬起手示意了一下办公室周边,“是时空救助委员会,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拯救每一个年纪轻轻便陨落的人才。
我们委员会事务繁忙,辗转于各个时空,内部职员完全没办法亲自去救人。所以只能外招有缘人,算是编外人员,替我们做事。
而且,历史对于我们来说是历史,但对于你来说,就是现实。你懂吗?”
他把手上的文件放到阿沅面前,“看看,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阿沅翻开,看见标题写着《时空救助委员会总章程》,她快速地扫了一遍,大致对他说的这东西有了点了解。最后两页是她要签的同意书。
“你们招的有缘人是不是就是我这种即将要死之人?”
男人呵呵一笑,“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能活下去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现在机遇到了你面前,为什么不紧紧抓住呢?”
阿沅想了想,反正没有比现在更难过的事了,每天虚弱地挣扎在濒死边缘,看不见未来。
“我签字。”
许久不曾握笔,她的字迹有点颤抖,但“林沅”两个字终归写在了签字处,字迹清秀中暗藏锋芒。
见她签了字,男人拿了个圆身光面银手镯放在桌上,“这是你的帮手,也就是客服,所有不明白的问题都可以通过这个镯子寻求帮助。”
镯子上串着颗血红色的珠子,他给她演示,“你只要捏着这颗珠子转动一圈,就可以和客服直接对话了,你戴上试一下。”
阿沅左手戴上,右手捏着珠子转了下,就听见耳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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