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无比温柔,却惊得书案后的男人蓦然抬头,待看清眼前所站之人,脸上立时血色尽失。
“你、你……”男人指着他,如见鬼魅一般。
凤雁北轻笑,“怎么,皇兄,见着臣弟为何如此吃惊?”
男人回过神,勉强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五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早些通知我,也好为你设宴洗尘。”
眯眼享受着男人声音中的颤意,以及那帝王之家的“手足情深”,或许想到了什么,凤雁北挂在脸上的笑,在某一刻竟让人觉得莫名残忍。
“皇兄的关爱,臣弟将永铭记于心,定无片刻敢忘。”
听着这像是对临终人说的话,男人神色大变。“五弟,你……你不必如此见外。”
凤雁北摇头叹息,缓步走至御案之前,身体微倾,居高临下地俯视那布着疲惫纹路有几分与自己相似的脸,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
“皇兄,燕子叽说……”就在男人因那名字而惶恐不安的当儿,他的声音蓦然低了下去,对面的男人仿似着魔一般,盯着他绝美的脸,再也移不开眼。
很久之后,凤雁北脸色有些苍白地从御书房中出来,从容登上辇舆,返回王府。
因为爱。爱之不得,便欲毁去。
看着两旁的巍峨宫墙,凤雁北脑海里响起在自己的摄魂术下男人的回答,一抹讥讽的笑浮上唇角。
这宫墙之内,怎一个淫乱二字可以形容。
突然之间,他觉得无比的厌烦,厌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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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幔如雾,麝馥香暖,华丽的寝帐之内,两具赤裸的躯体紧密地交缠在一起,阵阵的娇喘时而低抑如咽,时而高亢近乎窒息。严冬仍为过去,室内却火热如夏。
突然,女人的尖叫声起,纱帐飞扬,一具白皙丰满的女人同体被踢下了床,狼狈地掉在厚实的地毯上。
“滚!没用的东西。”盛满怒气的男子声音从纱帐内传出来,近乎狂暴。
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衣服也没敢穿,便跑了出去。谁都知道自王爷回来后,性情大变,即使表面上看去仍如以前那样温雅如玉,但骨子里散发出的暴戾和残忍,让除了莫姑娘外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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