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谁也说不准,若皇上没事还好,可能算个渎职之罪,降级处罚,若是皇上有事……满门抄斩也是有可能的。”林婉音沉声说道。
江瀚的母亲头一个就瘫在了地上,吓得大哭起来:“这是遭的哪门子罪呦,还不如在乡下的时候好哪,起码不用掉脑袋,我的儿……”
江家女眷哭哭啼啼,阿音嫌他们烦,就把他们撵了出去,只对何莲说道:“江瀚说的对,如果这次能活下来,就回老家去吧,或者去戍边也行。这京中的富贵,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一不留神就毁了自己。你们一家的确不适合留在京城,以后你也别这么好脾气了,该泼辣就要泼辣一些。得罪人也不要怕,做一家主母哪能没个惩戒。你要真是为了江瀚好,就得管住了这个家。”
何莲点点头:“是,嫂子说得对。原本我以为死了最好,现在才发现,即便死了我也是放不下他的,还是活着能瞧见他好。”
阿音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悠悠说道:“我还记得当年你们新婚之时,夫妻携手来明水湾看望我们。那时候你娇羞淳朴,江瀚爽朗憨厚,是一对多甜蜜的小夫妻呀。”
屋里陷入沉默,二人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惦记着自己的男人。此事凶险,不知会不会出意外。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明皓来接妻女回家。
江家的人呼啦一下围住明皓,询问江瀚的情况。明皓不方便透露太多,只说江瀚没事,在整顿御林军,估计明天就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阿音着急问问详情,就想拉着明皓一起坐马车。明皓却没答应,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先上车,我在外面守着,回家再说。”
夫妻俩绕了个弯,先把明玉送回家,才回到自己家中。一进屋,明皓赶忙给她解释:“的确是北胡遗孤刺杀皇上,幸好皇上没有受伤。今日皇长孙休课,皇上带着他去京郊的猎场活动筋骨,御林军有些被收买,有些被撤换。幸好有东宫的侍卫护驾,刘瑞立了大功,却也受了重伤。江瀚的罪还没有定,估计死不了,降级是肯定的,是否充军发配不好说。”
三日后,参与刺杀的北胡遗孤和被收买的御林军一起在宫门外问斩。江瀚并未被收买,却有不察渎职之罪,褫夺爵位,连降三级,到北方边境戍边,戴罪立功。
江家一大家子人全都收拾行囊,离开侯府。离京的那日,明皓夫妻送到了城外十里亭,江瀚拍着明皓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不过,去戍边对我还说是好事,你也别为我难过,有时间的时候,到北方来找我喝酒。嫂子是南夏人,没见过北方的大漠风雪,过两年带她来瞧瞧也不错。”
众人挥手道别,看着他们的几辆马车消失在滚滚烟尘之中,明皓叹息道:“雷霆军留在京中的,就只剩我了。”
阿音嗔他一眼:“莫不是你也想去戍边?”
明皓苦笑,拉起妻子的手往回走:“我倒想呢,娇妻幼子,哪舍得离开半日。若要你们跟着我去吃苦,我是万万舍不得的。”
“那你就踏实地在京中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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