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碾子。”
“什么?”姑娘没听清。
“糙碾子,喏,就是路边粪堆旁那个,石头做的大圆滚子。俺小时候长的又粗又壮,跟个大碾子似的,俺娘就给取了这个名。”
大猎户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旁边的大姑娘已经笑岔了气。起初她捂着小嘴偷偷笑,后来干脆笑出了声,银铃般响亮的声音悦耳动听,在山间小路上悠悠回荡。
“你笑什么笑,俺娘费力八叉给俺起的名,有啥可笑的。”糙碾子抬起脚尖,在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
“哎呦!”林婉音捂住屁股怒瞪着他,这男人怎么这样啊,动手动脚的,真讨厌!“不许你踢我,讨厌,大老粗。”
她挥起手里的花枝打向猎户粗壮的大腿,就跟挠痒痒似的,对他来说毫无感觉。
“真娇气,还丫鬟呢,就你这样的能伺候人?比个千金大小姐还娇气。”二人谁也不理谁了,林婉音跟在他身后三尺远的地方,默默跟着。
“糙碾子,你又回来啦,听说你盖好房子就出去了。”一个同样挑着水桶的花白胡子老汉,从另一条小路上走了过来。
“回来了,以后不出去了。烂腚叔,听说你家有鸡仔呀,我想买几只。”糙碾子答道。
烂腚叔放下水桶提水,瞧见了他身后跟着的姑娘:“呦,你外甥女来啦,叫大丫是吧?”
“不是,这哪是大丫,这是我家娘子,用虎皮换回来的。”
“俺就说嘛,以前见过你姐带着大丫,可没这么好看。咱们整个明水湾,整个清扬县也没有这么好看的闺女呀,你能讨个这么俊的小娘子,啧啧!真是上辈子积了德了。”烂腚叔打满了水,挑起水桶走了,临走还多看了林婉音两眼。
猎户心里美,小娘子又白又俊,他很喜欢,就是娇气了点,不过这也不算啥大毛病,以后慢慢让她改就行了。他打满两桶水,轻松地挑起往回走,就听小娘子好奇地问道:“你们就喝这河里的水呀,那你刚才不是去洗澡了么,咱们喝的不就是你的洗澡水了?”
“嗯,对呀,就是俺的洗澡水,俺洗的时候还撒了泡尿呢,怎么了,你喝不喝?”猎户好笑地看向她。
“唔!”林婉音马上捂住嘴干呕起来,刚才她还喝过缸里的水呢,那不是太脏了。
“瞧你那娇气样儿,你以为俺们村的人傻呀,自己喝自己的洗澡水?咱家门前不就有一条细流么,要喝河水在那挑多近,干嘛跑这么远。告诉你吧,这是从山洞里流出来的山泉水,是最干净的,还清甜,专门喝水用的,被你用来洗衣服都是糟蹋了。”猎户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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