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乌松了下气,轻声地说。在场的,就我比较了解纯…
「好。请随我来。」
「医生,现在可以进去探视吗?」刻意抹拭禾乌那责备似地的眼神,凡宇华淡淡地说著。
「可以!但是,以尽量不惊扰病人为准。」
**** ***** ***** ****** *****
在纯睁开双眼的同时,门也被打开了….
「…….」
「………」凡宇华双臂环著腰际,黑瞳习惯性地以高傲的方式睨视著。
「…..」眼神直视著天花板,纯淡淡地低语,「辜负了你的好意…。」
「我是真要你死。」是冰冷的声调…
「是….吗?」纯虚弱地勾起了一抹笑。
若真要我死,那为什麽要将我送医?又是为什麽要进来病房探视我?
又是一抹笑。
纯知道,他只是喜欢逞口舌之快。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很冷酷的人…..
到现在…..
不!是刀子划下手腕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他爱人的方式,是这麽地独特….
偏著头,纯的视线突然转向凡宇华,又有意地瞄了瞄病床旁的椅子,「坐呀!」
似乎对凡宇华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态度不以为意似地,纯,只是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静默了许久,凡宇华以为纯是想休息了,正准备转身离去时;
像是很有默契似地,仍旧是紧阖著双瞳,纯低低地开口…;
「现在,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一个不会伤害我的好人。」
他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很平静,很平静…的感觉。
这是禾乌、……和纾…无法给予的….
是我….太喜欢纾了吗?
喜欢到没有自己、没有别人、没有世界…的程度吗…..?
做爱….。
好想、好想跟纾再一次地、认真地、没有任何外力地,做一个爱….
做一个没有困扰、烦恼、忧伤的爱….
只是,何时,这爱竟变得,如此的残缺、瓦碎与不堪?
只是,这爱,怎麽这麽地….不完整…?
这,是谁的错…..
纾….
这样对我,你真的快乐吗?
若你曾想过我,为什麽又要以这样的方式,对我…..?
纾……可知道,我好痛心、好痛心…
「……..」
驻留了脚步,凡宇华转过身面向病床上那又是一阵静寂的纯,眼神里的波长,仍是平静。
「我能叫你凡大哥吗?」睁开那不知何时已变得濡湿的双瞳,看向身旁的凡宇华。又是突兀的一句。
「基本上,我比你小一大把!」
霎时,纯轻笑了声。
可,笑的同时,淤积在眼眶里的泪,也滑落了…..「呵!真丢人!瞧我都笑出眼泪了!呵呵!」
「………」凡宇华仍是平静地注视著纯的一切。「你说吧!」
「咦?」纯一楞!
「你一定有些话想跟我说吧!」
「我….可不可以奢求一下,你手心里的温度?」因为,我真的,好冷….
毫不犹豫地跨步走去,坐在床边,凡宇华的双掌紧裹纯的双手。
「凡大哥…….」试探性地叫了声,见凡宇华不介意,纯又继续接著说,「我………」
「……..」
「我被我的养父…被我的养父….」…我好想说、好想说….可为什麽,却梗在喉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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