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绍安总算是松了口气,也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笑的时候,瞧来有多严肃。”
程绍禟板着脸:“那可真是抱歉了。”
爹娘生就这副模样,他也没有办法啊!
苏凝珊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民间百姓口中那个‘煞神将军’私底下竟是这样的性子,虽是瞧着严肃了些,可并不是那等难以相处之人,尤其是在小女儿跟前,与寻常人家疼爱儿女的慈父并无什么不同。
她想,若是曾经经历的种种磨难是为了今日的幸福,那也是值得的。
到底是无关紧要之人,又是那样不堪的人物,死便死了,程绍禟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毕竟那种连谋害亲弟妹以霸占胞弟家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人,私底下不定做了多少见不得人之事,被人伺机报仇取了性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绍禟晋了镇国公,又过不了多久,启元帝再度下旨,着他代掌邢部。
凌玉听罢倒是笑了:“程捕头这是要做回老本行了么?”
程绍禟听罢哈哈一笑,语气听着倒是有几分怀念:“看来确是如此。”
若细论起来,当年在青河县衙当捕头那段日子,算给彼时的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便是如今,有许多关于朝廷法度之事,他还是从郭骐郭大人处学来的。
“早前你不是上了折子要立小石头为世子的么?如今大半个月都过去了,竟还不曾有回应?”凌玉忽地想起此事,遂问道。
“想来陛下近来政事繁忙,一时抽不得功夫理会这些。如今战乱虽平,可是百废待兴,百姓的日子仍是苦得很,为着此事,陛下倒是头疼得很。”程绍禟皱眉道。
凌玉也不禁想到了上辈子战乱平息后,先帝留下来的那一大烂摊子,当时的新帝短短半年接连下了四道休养生息的政令,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逐渐恢复了生产,百姓的日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不说过得有多富足,至少能保证温饱。
这辈子的启元帝呢?他能否度过当前的难关?若是百姓连温饱都无法保证,早晚会再出乱子。
“陛下他……可曾有什么法子?”她迟疑着问。
“陛下早前下了一道政令,重新丈量因战乱失主的田地,免去受战乱最严重的平江以南宜州等五城的三年税赋,如今流落他乡的百姓陆陆续续返乡。”
“田地关乎百姓命脉,若是官府中有人中饱私囊,贪了……岂不是违背了陛下本意?”凌玉忧虑地道。
“此事陛下也早有预防,如今正暗中派出钦差前往各地查探,看各地官府是否奉公守法。”程绍禟道。
“这倒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凌玉觉得自己着实是想太多了,她能想得到之事,难道龙椅上的那一位会想不到么?想必早就有了万全之策。
程绍禟却有几分怔忪,想到了晏离踏上流放之路前曾交给自己的那本册子,上面记载着他许多一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