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小皇妹,便是姚嫔不久前生下的小公主,也是赵赟头一个女儿。宫里有了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二皇子觉得有趣,不时闹着要去看皇妹。
只是姚嫔自生产后身子一直不好,又失望于生的只是一个女儿,愈发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是阴阴沉沉的,皇后自然不会让儿子往她那里去。
小泥巴甩开他的手:“又不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好看的?我要跟娘和阿奶一块!”
二皇子见她不肯,有些不高兴地噘起了嘴,突然伸出手去,用力往她绑得整齐漂亮的花苞头扯了一把,随即灵活地‘咚咚咚’跑开了。
小丫头‘哎呀’一声惊叫,随即扬起手便要追着去打那个又扯乱自己头发的坏蛋。
凌玉早有准备,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戳戳她气鼓鼓的脸蛋,亲自替她重又绑了个漂亮了花苞头,这才低声道:“不许没大没小的。”
小泥巴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一会儿,彩云便走了进来,请了她们进殿。
被二皇子与小泥巴这般一闹,王氏的心便也安定了几分,只一听皇后又请,下意识地揪着凌玉的袖口。
凌玉拍拍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
婆媳二人带着小泥巴进了殿,殿内已经不见了蓉贵嫔的身影,只有宝座上神色依然温和的皇后,二皇子正依偎在她的身边,瞧见她们进来,便朝着小泥巴扮了个鬼脸。
小泥巴哼了一声,同样还了他一个鬼脸。
凌玉自然察觉两个小家伙稚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再一看上首的皇后,见她脸上也扬起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心中顿时一定。
正如她所想的,接下来皇后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依然语气温和地与她们闲话着家常,不时还断一断二皇子与小泥巴间的公案。
待祖孙三人坐上回府的马车时,王氏才彻底松了口气,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渍。
“皇后娘娘到底是皇后娘娘,就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人美心也善。”
凌玉微微一笑,搂紧已经昏昏欲睡的小泥巴:“便是这般,我就说娘不必担心,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蓉贵嫔此事早已经在陛下那里交了底,只要不闹得太难看,皇后想来也不希望失去蓉贵嫔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而此时的正明宫中,赵赟高坐在龙椅上,俯视着跪在地上请罪的蓉贵嫔,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敲着御案,缓缓地道:“这当真是出乎朕之所料,你的前夫竟然是程绍禟一母同胞的兄弟。”
“臣妾实非有意隐瞒,着实是、着实是难以开口。”蓉贵嫔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将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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