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胆刁民!”官差见她不知死活,喝斥着就想要把她拖下去。
“让她过来。”凌玉的胳膊被人反剪在背后,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亏得这时候那县太爷终于开了尊口。
趁着官差们松手的机会,她飞快地跑了过去,忙道:“大人,我家相公冤枉啊!”
“你相公是谁?有何冤情?”那县太爷摸了摸两抹短须,奇道。
“我相公姓程名绍禟,今日无缘无故被抓进了大牢。大人,我相公自来便是个忠直仁厚之人,绝不会做……”
“大人,她的相公便是今日捉回来的那帮镖师中的一位。”早前被她拉着打探消息的那名官差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那县太爷一听,脸色便很是难看,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道:“那镖局里的人啊?我作不了主!”
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骂了句粗话:“他大爷的,我还从来不曾判过这般莫名奇妙的案子!”
凌玉懵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呆呆地问方才那官差:“他真的是你家大人?郭骐郭大人,百姓的父母官?”
那官差拢嘴佯咳一声:“确是他没错,如假包换!”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那小妇人如一阵风一般往府衙里冲,追着那县太爷而去——
“大人,你且等等,民妇还有话说……”
“我说你这小妇人是怎么回事?都跟你说过几回了,你家相公的案子我管不了!官大一级尚且能压死人,这大了不知多少级,能直接把人压成纸片,哪还能让你说话!”郭骐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般难缠又精明的女子,本想端起官老爷的威严直接便让人将她轰出去,可他才露出这么一点意思,那妇人便悲悲戚戚地抹起眼泪来,只道‘人人均道郭大人是位能为民请命的好官、清官,大人治下从无冤假错案,小妇人相信大人必能洗雪冤情,使冤者沉冤得雪’云云,直把他说得俊脸泛红。
好一会儿他又醒悟过来,暗道‘好险,险些中了此狡猾妇人的**汤’。
他清清嗓子,终于板下了脸,喝道:“休要多言,再不走,本官便让人把你轰出去!”
凌玉察言观色,知道他这一回是认真的,到底不敢拔虎须,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模样假意地哭了几声。
郭骐到底心中有愧。这妇人的相公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子民,如今他明知他有冤情却只能袖手旁观,总是愧为‘父母官’。
“罢了,你便回家好生侍奉公婆教养孩儿,这里有五十两,带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相公一案,本官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凌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望着被他塞到手上的五十两银子,直到走出县衙时,她整个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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