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装好当晚,两人第一次搬进新房子睡觉。
擦得光滑洁净的地板上铺上新絮的棉花做的褥子,放上两个新枕头,枕头是里外全新,外面的枕头套是用今年春天两人选的牙白色棉布做的,枕芯装了晒干小菊花、剪成两三毫米小段的野菊梗和今年蚕宝宝们产出的蚕沙,柔软清香,被子被套也是一水新的。
这俩人抱抱新枕头,蹭蹭新被子,再看看新屋子,那股高兴兴奋的劲儿就不用说了。
好一会儿之后,两人相拥躺着,何田看看窗口,忽然笑了。
易弦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媳妇儿,“你笑什么?”
“我从小到大,家里就没有过窗帘,现在还觉得怪新鲜的。”
何田家原先的木屋,窗子不大,晚上睡觉时还要装上木挡板防熊,当然用不着窗帘。
现在的屋子可不同了,虽然窗子外面还做了能推拉锁上的挡板,但是窗帘是用来装饰的,就像易弦说的,这么漂亮的布,看着就高兴。
何田搂着易弦的脖子,小声说,“我真喜欢我们的家呀!”
“我也喜欢。”
我们的家。
搬到新屋子那天,两个人又忙又兴奋,累得不轻,也没什么心思做好吃的庆祝,到了第二天,干脆稍事休息,好好地做了些吃的犒劳自己。新厨房也要好好地用一次!
快到中午时,何田把两天前打到的那只松鸡从地窖里提出来,砍掉鸡头鸡脚,再次冲洗一遍,烧上一大锅水,水中只放了几片姜片、一把花椒粒和一根葱,水烧开后,整只鸡放进去,盖上锅盖,熄灭炉火。
四十分钟后,鸡肉就烫熟了,但仍然多汁鲜嫩。
何田把鸡捞出来放在盘中放凉,取出两张晒干的豆皮,浸泡在刚才炮制鸡的热水里,等皱巴巴硬邦邦的豆皮全都舒展开了,取出来沥干,这时,鸡也不烫手了。
然后,何田拿出几粒蛋,打碎搅好,火上支起油锅,蛋液浇进去,轻轻提起锅子轻晃,让金黄的蛋液在锅底变成了一个薄薄的蛋饼。她把锅子放下,将一根长竹筷子放在锅子中间,支在锅边上,锅铲揭起蛋饼边缘,往筷子上一放,再用另一根筷子夹着,握着两根筷子头一卷一卷,蛋饼就变成了蛋卷。
何田夹起蛋卷,放在案板上,抽出筷子,把蛋切成细丝,然后,她把豆皮折叠成几层,也切成细丝,鸡肉也扒下来,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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