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间的炉火仍旧烧着,却因为房门打开,冷风打着旋儿吹进来而变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就连温度也猛地下降了一截。
“亨利,”苏拉有些担心地道,“你不去吗?”
海因里希摇了摇头,没有回这句话,只是步伐平稳地走了过来,还冲着苏拉张开手臂,“你过来。”
苏拉不解。
“到我身后来。”海因里希重复了一遍。
苏拉乖乖照做了,却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她走到海因里希身后,转了个身跟他面向同一个角度,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就忽然若有所悟。
希克斯·奥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坐了起来,他微微垂下头,把上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火光便只能照亮他咧起的嘴角,露出的一排牙齿整齐洁白。
此时此刻却显得诡异又森冷。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克拉伦斯……阁下?”他低哑地笑出来,还是像之前一样的阴阳怪气,但是同时又多了一份刻意的做作,“真可惜,您应该让尊夫人再停留一会儿的,这样说不定还能够看一出好戏呢。”
他竟然一边说,一边慢慢地从原位站了起来。
他站的并不直,而是有几分松松垮垮的意味,左腿明显已经断了,虽然绑着白色的绷带,但仍有血液不断地从伤口里渗出来。但希克斯·奥布里毫不在意,他拖着断腿,竟然也像平常人一样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走到了房间的中线,海因里希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指向他的喉咙冷淡道,“退回去。”
“呵呵,真是过分,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这种战斗,我可是个柔弱的魔法师啊~”希克斯·奥布里耸了耸肩,他的笑容在一半光明一半阴影里显得诡秘而阴森,然后,他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还举起手来示意,“这样总可以了吧?”
海因里希没有回答。
一个猜测浮上了苏拉的心头,她努力使自己显得平静一点:“你父亲……埃尔弗雷德·奥布里才不是那个被巫妖侵占身体的人,是你!是现在正在说话的这个灵魂……对吗?”
她停顿了一下,感到之前听到的那些消息在此刻又被重新排列组合,形成新的结论,“埃尔弗雷德·奥布里的行为太明显了,而你,才是躲在他后面的那个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取代希克斯·奥布里的?应该不会太早……那是在那场爆炸里吗?希克斯·奥布里受伤昏迷过去,你就趁机挤进他的身体,为了不暴露,你蛊惑了埃尔弗雷德·奥布里,利用他对儿子的爱,将他对炼金师的不满无限放大,然后怂恿他驱逐了全城所有的炼金师,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可以放心地利用希克斯·奥布里的身份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哦?”希克斯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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