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朕说了这是家宴,让你们放轻松,如今看来,真正放松的只有宸王妃,你们一个个的都还拘谨着呢。”
皇帝也不管他们是何反应,只朝元煦问道,“方才朕就看你们在那嘀嘀咕咕的,都在说些什么呢,给父皇说说。”
元煦做了个拱手礼,随即看了一眼旁边刚把一杯酒一口闷了的王妃,这才微微笑道,“王妃只是跟儿臣夸了几句方才表演的舞姬和乐伎罢了。”
“夸舞姬和乐伎?你们王府又不是没有这些。”
郦怀雪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比平时更是大胆,抢在元煦之前回了话,“父皇说笑了,我们王府里的哪能跟宫里的比,七郎说了,呈现在父皇眼前的是最好的,儿臣也没夸错。”
“你这么说,朕都要以为你是在跟朕讨人了。”
“父皇愿意割爱?”随即便跟着一句,“儿臣谢主隆恩。”
皇帝一顿,继而哈哈笑起来,指着郦怀雪朝皇后道,“原来是在这等着朕呢,朕往日里也没少了他们好东西,还是这般贪心,皇后你平时也没少被这丫头骗东西吧?”
皇后也是轻声笑了,“皇上现在知道臣妾的无奈了吧,我那私库都快被他们夫妻二人给搬空。”
皇帝便又指着元煦和郦怀雪道,“你们这两个财迷。”
“父皇说错了。”
“嗯?”
“财迷还叫守财奴,可七郎与我还是很大方的,只是平日里需要送的礼太多了,还不能随便送,我与七郎又没赚钱的本事,不得都指望着您与母后嘛。”
“送礼,那你们说说,都送给谁了?”
“那可就多了,您与母后儿孙满堂,说不定很快就又有小皇孙出生了,我们这做七皇叔七皇婶总该有所表示吧,前些天小熙儿还向我讨要生辰礼物呢,您也知道她的,这小家伙不贵重的东西她都看不上。”
儿孙满堂几个字,着实是说得帝后心里畅快。
世人都讲求多子多福,尤其是皇室,子嗣更是重中之重,是国之根本。
“算你说得通。”
“儿臣说得是事实。”
在场众人听了,不得不佩服宸王妃的胆大和她那讨欢心的高超本事,也怨不得人家受帝后宠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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