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湖西郡的花楼,范炎霸算是睡了个遍,一杆金枪的威名自是从潘阳郡传到了湖西郡,让众歌姬舞娘一提到这位范郡王,莫不是脸红心跳,羞怯心动。
姚太守心中有短,对范炎霸在自家眼皮底下留恋青楼妓馆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范炎霸没几日便失了新鲜,那一股花香腻人的娇嫩肉体,再也引不起他的胃口,满脑子又开始思念起柳沐雨的柔媚风流来。
有几个识得眼色的商贾,又神神秘秘地送来几个十四五六岁的男娼,其中一个名叫秦皖,长得不似其他人娇媚,倒有股读书人的清俊,眉眼间淡淡的愁怨,隐约几分柳沐雨的神采。
范炎霸看着喜欢,二话不说拉进屋里扒光了就上,倒还把秦皖操出血来。第二日送秦皖来的商贾才笑着解释,送给郡王的男娼,各个都是馆子里精挑细选出来还未开身的清倌,那秦皖初承恩泽,难免落红。
范炎霸听后大呼唐突,嘴上埋怨商贾不早点说明,也好温柔对待,但两人心中各自欢喜,不言则明。
如此一来,范炎霸道貌岸然地说着担心姚晓娥身子沉重,不便尽妻责,也就不再回妖府居住,直接搬到了秦皖的楼里,几日里将其余几个清倌的童贞也都挑破了,而后整日纵情欢爱,厮磨缠绵,倒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几个小倌当中,范炎霸还是最喜欢秦皖,那多愁多病的书生样貌总让他仿佛看到柳沐雨的少年时一般,心底里产生那种又想疼宠又想欺辱的邪火,每每压着秦皖狠命操干的时候,范炎霸也是最爽利快活。身上高兴,赏赐自然也不会少,珠玉银票大大地往秦皖面前堆,倒也让这一直泛着淡愁的少年展了眉头,笑颜逐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着特意嘱咐后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炎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着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有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人家常用的粗棉布料做成,眼看着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炎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塔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炎霸对这块青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日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摆在面前就那么看着。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炎霸一手搂着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恶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欢爱……
秦皖曾趁着范炎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粗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着一股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着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情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么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绸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人家才用的粗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着,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人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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