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眼再细看她,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点违和。越是细究,这才越是惊诧。而惊诧多了,又觉得好像很正常。这人合着就该如此潇洒坦荡。
桌上摊开着一块布,东西摊放得差不多了。衣柜大开,里面已空空荡荡。
她整理到梳妆柜,看到了面对着自己面前的镜子。
镜子不会辨雌雄,里面的人物配上一身衣服,走出去绝对是一位俏郎君。可这位俏郎君见了自己的容貌,微微叹了口气:“江乐,江长乐,你可真是个麻烦。”
她将柜上的一个铁罐子打开。铁罐子里是染膏一般的东西,一小格里有一种颜色,一眼看过去,有八个格子。有的意外和女子的肤色一样,有的则深一些。
只见她拿了边上一只小笔刷,在自己脖子那儿用深色的抹一抹打了阴影,又用浅色的涂一涂,不过三两下功夫,呵,那可是大变了模样。
镜子中她脖子上竟凸现了一个男人才会有的喉结。
这易容的技术,要多惊人就有多惊人,明明只是色彩上有了差异,竟然会产生如此让人惊愕的视觉错觉。
女子随意吞咽一下,就见那并没有太过突兀喉结跟着她吞咽的动作上下微微一动。
她轻笑了一下,将自己的铁罐子一起扔到了要打包的行李袋中。
她的东西并不多,总的来看,除了这铁罐子,无非是衣服两套、三根发带、两本书、三支碳笔。
哦,还有一封信。
等东西全部理完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两年的狭小房间,眼内也有一丝不舍。
“两年时间了啊。”
她内心各种情绪翻滚,主要还是太感慨了。
江乐来到这个并不存在于记忆历史上任何一个时间段的朝代,已经有两年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勉勉强强够她一个现代人,依葫芦画瓢学着做一个古人,还是不会用毛笔的那种。
想当年她也算是叱咤法医刑侦专业的一名奔三专业人士,理论知识还算良好,实践能力更是优秀,手下怎么也是拥有百具尸体经验的人。可她所有的成绩放到了古代,一切凉凉。
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自己肝疼、肾疼、全身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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