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有人不慎破坏了展品, 闹得舆论沸腾, 网络上各执一词混战, 为了避免舆论过激, 也为了保护破坏展品的人, 那次毕设展览草草结束。
再后来, 工作越发忙碌,她的名字只能在项目清单中找得到。
办个人画展,是她少年时想过的事。
成年后,世界越来越大, 她也越发觉出自己的平庸, 山外山人外人,给她的不止是好胜心, 还有挫败感。
手心温热的触感把她拉回现实, 赫连烬正回过头看她,“走。”
云济楚咽了咽,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她以为里面会是富丽堂皇的宫廷气派模样, 却没想到,里面素雅简约,一切布置低调。
叫人一进来便无心再看其他,只往画上瞧。
云济楚一眼望去,大大小小不下十张,直通尽头木梯。
每一幅都被精心装裱,悬在半高处,下设案台,案台上放置不少书卷、纸张。
云济楚靠着案台仰头去看,发现这个角度和高度,正好不会叫人伸手破坏画作,又能清楚观察画中细节。
她低头,从案台上拾起一卷书翻开来看......
招生简章?
没看错吧,招生简章?
秦宵画堂的招生简章。
真别说,写得有模有样,不仅用细致笔触勾勒了画堂布局,还分条列出入学条件以及今后就业方向。
甚至还就着画展介绍师资,着重强调了画堂所用书籍的编纂者,就是本次展览画作的画师。
赫连烬伸手,把书卷拿走放在一旁,“阿楚,我们去楼上看看吧。”
秦宵此人狡诈善于算计。
那日他提出画展一事,赫连烬沉默思虑许久,觉得自己无法独立办出阿楚所喜的画展,便顺了秦宵之意,与他合作。
作为这个主意的酬劳,赫连烬赏赐他许多金银珠宝,谁知,秦宵不满足,又提出一要求:“臣名下画堂不日开张,还望借陛下东风——”
秦宵见他回身抚剑,连忙住口。
赫连烬那日细细摩挲过剑鞘纹路许久,才压下心中不快。
“你说。”
秦宵知道阿楚之作定非同凡响,便想借这次机会宣传画堂。
赫连烬执剑出鞘,眉目冷肃,剑刃冒着寒光指向秦宵。
“画展只属于阿楚一人。你活腻了?”
秦宵神色慌张但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画堂是娘娘心血,望陛下成全。”
赫连烬:“......”
“罢了,照你说的办。”
然后,今日这里便出现了这些东西。
似乎效果不错,想来转过年来,画堂不会差。
思及此,方才冒出来的怒火又散了些,赫连烬牵着云济楚的手拾级而上。
二楼画作更少,但件件都有题字,云济楚仔细看,这是赫连烬的字。
忽然,她顿住脚步,“这......这是!”
芭蕉和小蜗牛,这不是那日暴雨,赫连烬同她闹别扭自己去了紫宸殿偏殿嘛。
她闲在正殿无聊,久等赫连烬却不见人,便提笔画了雨景。
没想到也被收入画展。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赫连烬。
被她看着的人勾唇点头。
云济楚又往前走,许多画是近来新画的,有一些是数年前画的,可见笔触略有不同。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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