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面容的人,一瞬间,他们齐齐转头看向自己。
其中一个白须老者拄着拐杖走上前,声音苍老而严厉:“吾家血脉,岂容你断绝?”
谢怀风想解释,却发不出声音。又有一个中年男子上前,手中竟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冷冷道:“既为男身,便不该误我儿孙。”
话音未落,那人竟挥刀向他下身斩来!
谢怀风骇然惊醒,冷汗已浸透里衣。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就差要蹦出来了。
他定了定神,发觉身旁的斐献玉呼吸平稳,还在熟睡。谢怀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喝口水压惊。
一只脚刚沾地,另一只还没伸出去,一只微凉的手忽然从被中伸出,精准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谢怀风吓得差点叫出声。
“做什么去?”斐献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他头也没转过来,只维持着侧卧的姿势,手指却攥得很紧。
“下、下去喝水,”谢怀风稳了稳心神,“要不要给你端一杯来?”
“不要。”斐献玉摇摇头,手松开了,却叮嘱道,“喝完快回来。”
谢怀风应了声,裹紧外衣走到桌边。提起水壶一倒,才发现只剩个壶底,勉强润了润喉咙,根本不解渴。他犹豫片刻,还是推门出去了。
谢怀风动作麻利,将水灌满茶壶后就往回走。
结果一抬头,斐献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披散着,在夜风中微微拂动。月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的眉眼勾勒得十分柔和。
谢怀风愣了愣,随即皱眉:“你怎么出来了?也不怕冻着。”
他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刚才不是说不喝吗。”
斐献玉接过杯子,不喝,只是静静看着他。
“你很少起夜,做噩梦了?”斐献玉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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