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派对那天的事,久远得已经模糊了记忆。
大概因为签署的那份“弥撒亚.情结”协议带来的感官太过震撼,祝文君只记得那个夜晚和商聿握手时,他的指尖透过来的凉意。
走廊上暗掉的灯掩盖了一切,监控里相似的身形和衣着,再加上挣扎之间拽下的宝石袖扣,成了无可辩驳的证据。
祝文君也曾恍惚过,分开三年,季晏是怎么从校园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变成现在这么陌生的模样?
但他也记得那些父亲的“好友”。
慈眉善目,亲和热情,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是会做局诱赌的那种人,成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真实写照。
监控和袖扣的证据之下,最后一丝体面让他无心纠缠,选择在商聿的陪伴下离开。
那如果……一开始就认错了人呢?
重新添加回来的好友,发送了一条又一条的解释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零点黑灯的前几秒,我还在和我的同事们拍跨年合照。】
【我这里没有存照片,但是我同事的朋友圈发了实时动态,你可以看下面的时间。】
【你的同事说你被客人纠缠住了,我去找你,路上不知道被谁撞了,袖扣不见了一个。】
【我后面去酒吧找你,你的同事们都说你已经辞职了,我哥让我去接手国外的业务,我就一直没回来。】
【文君,我去问了我哥,国外的业务是那边的合作公司指明要我去管事。】
【那款袖扣是品牌新出的限量款宝石系列,只有重点VIP客户才有购买的资格。】
房间的灯光亮起,黑暗无所遁形,转为刺眼的明亮。
祝文君坐了起来,望向自己的枕边人,手指微微蜷缩。
商聿很轻地叹一口气,也坐起来来,语气平静:“宝宝,你知道吗?两方出现在谈判桌上,试探对方的底牌时,都带着自己的心理价位。你在问我的时候,也早就有了自己预设的答案,既然这样,又何必来问我呢?”
“我是有自己预设的答案,”祝文君固执地望着他,“但我想听你亲口回答。”
商聿道:“宝宝,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
有时候没有回答,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祝文君的心口闷闷地发堵,声音也变得紧绷:“我最后问一次,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你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是,我做错了。”
商聿道:“我错在不该只送季晏出国,错在没有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动向,让你们今晚有了接触的机会。”
车辆快到家的时候,商聿收到了保镖发来的照片和监控视频。
是季晏从餐厅门口走出的照片,和两人在走廊上对话的监控视频。
清脆的一声在空中重重响起。
商聿的脸被彻底打偏过去,浮现浓重的指痕,凌乱的发丝掩盖住他眸底的神情。
祝文君眼圈彻底红了,胸膛起起伏伏,指尖紧攥颤抖,说不出话来。
商聿感受不到半分疼意般,只轻轻抓住祝文君的手,那双玻璃珠似的蓝灰色眼眸闪动着心疼的光芒,怜爱问:“宝宝,手疼不疼?”
“为什么?”祝文君的声线抖得不成样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戏弄我,你觉得好玩吗?”
“宝宝,我不是为了戏弄你。”商聿叹息道,“我等了你半个月,没有耐心容忍你继续待在以前的住处,日日夜夜,辛苦地打两份工,更无法容忍那个叫季晏的人每晚都来找你。”
他低声道:“季晏喜欢你,他比我年轻,比我认识你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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