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田中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医院发来消息,那里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塔楼停机坪,中间停着一架绘有醒目红十字的救援直升机。
鹿间里沙恍然,又要产检啊。
她刚想吐槽要不要这么离谱,转念想起他从小就这么离谱到大的,顿时失去吐槽欲望。
“流言的事,”迹部景吾朝田中管家颔首,迈步登上机舱,侧目看她,“鹿间里沙,你也有责任。”
以为结束的话题又拐了回来,鹿间里沙闻言,叉腰与他争辩:“我哪错了?”
迹部景吾没说话,系安全带时抬眸瞥去一个眼神,让她自己想。
私生子的误会从何而来,他已经了然,哭笑不得。
至于出轨的流言,迹部景吾认为这不该他一个人承担。
鹿间里沙原本理直气壮的气势,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想起了什么,倏然萎顿。
迹部少爷风评被害这件事……好像确实和她脱不开干系。
见她缩着肩膀,一脸心虚样,迹部景吾呵了一声,“玩得高兴吗?”
鹿间里沙小声问:“玩谁?”
迹部景吾斜睨她一眼,指尖勾住衣领向外侧一拉,挑唇冷哼:“没轻没重。”
鹿间里沙低头一瞧,深浅不一的红痕自锁骨一路蔓延,格外醒目。
她脸颊滚烫,慌乱拢紧衣领。
“你年纪大,多多包容一下孩子吧。”
十八岁的那个一定是故意的。
以前没见他留下这么多痕迹,偏偏是今天!
她抬了抬眼,望向罪魁祸首,语气多少有点迁怒的意味:“你少装无辜,这都是以前的你干得好事。”
迹部景吾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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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检结束,拿到显示为健康的报告,鹿间里沙终于挺直了腰板,脑袋扬起。
“看吧看吧,”她晃着薄薄的纸页,眼角眉梢全是得意,“我就说你精。子质量好,用不着那么紧张。”
迹部景吾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安稳落回原处,却仍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哼,指尖戳了戳她脑门。
“你无法否认,我的谨慎并非毫无缘由。”
鹿间里沙像落了把柄,气势一下子矮下去。
“你还没说呢,”她飘忽着视线,尝试转移话题,“藤野安那次到底怎么回事?卷宗上可没写这么详细。”
迹部景吾抽抽嘴角。
他当然记得为了那份模糊她存在的假口供,费了多少周折。
“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藤野安采用不同批次、厂家的雷。管,电阻差异过大,部分雷。管引爆失效。同时受大雨影响,又一部分炸药受潮变质,最终,小范围的烟花只造成了他自己受伤的事实。”
提起这事,迹部景吾还有话说。
“你知道自己那天会离开,为什么从没告诉我?”
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消失,迹部景吾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恐慌是什么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连呼吸都失序的寒意,从指尖窜上脊椎。
他慌得顾不上藤野安,满脑子只想着她有没有摔伤,是回到了未来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热恋期遭遇断崖式分离,这谁受得了?
反正迹部景吾受不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适应。
他一边祈祷鹿间里沙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未来,一边又无法克制地嫉妒起未来的自己。
鹿间里沙自知理亏,此刻气势全无,支吾半晌才勉强挑出一件对方的错处:
“那你答应的东京塔插玫瑰,还有放一晚上的烟花,我可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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