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浴巾踏出,发梢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落。
“我们需要认真谈谈。”
鹿间里沙半撑起身,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你穿成这样,我哪有心思谈正事。”
迹部景吾强装的镇定瞬间破碎,耳根泛起薄红。
鹿间里沙朝沙发扬了扬下巴:“田中管家送来的衣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迹部景吾逼近几步,带着未散的冰冷水汽:“我现在就想知道。”
“终于相信我说的了?”鹿间里沙挑眉。
再次提起这事,迹部景吾脸上仍会带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异,惊异之下,又隐隐透出几分无法言明的暗喜。
“我需要知道更多信息。”他维持着平静的语调。
鹿间里沙呵了一声,“还不够啊,想亲身实践一下?”
迹部景吾:“……”
这趟冷水澡算是白冲了。
他抓起沙发上的衣物转身返回浴室,杜绝她继续乱来的可能性。
鹿间里沙闷笑两声,冲着浴室方向高声喊:“一码归一码,咱们虽然是夫妻关系,但是这次的帐你得给我报销。”
绑匪毁掉她一部手机、提前准备的备用手机两部、三个电击器、一只录音笔……为了抓住藤野安的马脚,她花了好大一笔钱,卖珍珠得来的资金所剩无几。
“对了,还有精神损失费,一起结算。”
没听到反驳,她就当他是默认了,账单以邮件形式发给他。
不出片刻,浴室门再次打开。迹部景吾换好衣服走出来,径直来到床边。
“你之前说……我们以后会结婚?”
鹿间里沙反问:“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迹部景吾沉默片刻,别开脸:“只是确认信息真实性。”
鹿间里沙破罐破摔:“我只有这么多证据,你要是不信就再等几个月,你去做亲子鉴定。”
迹部景吾蓦的怔住。
他的思绪还未从“他们是夫妻”这样的结论中抽离,没能适应未来的另一半的存在,又被“他们有了个孩子”的事实冲击。
迹部景吾神情一片空白,看起来有种世界观崩塌的迷茫与困惑。
“别问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她看出了他的疑问,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那天在塔楼,我一拉开门就看见了你。”
鹿间里沙愁啊,那破门到今天都没什么特别反应。
迹部景吾喉咙发紧,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小腹上,竟对她口中的陌生的未来产生了些许期待。
“我们——”他顿了顿,改口道:“你们是自由恋爱?”
这把鹿间里沙问住了。
她原本笃定两人是商业联姻,可自从认出他手臂上的伤痕,对过往的种种有了全新的认识,一个她一直不敢深想的念头悄然生根发芽。
“……联姻吧?”她的回答带了几分迟疑。
严格来说,确实迹部景吾先提出的联姻。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与她见过的那些同床异梦、相敬如宾的联姻夫妻相比,他们的感情好得有点过头,令人侧目。
起初她以为是迹部景吾心机深沉,演出来给大家看,资本家最有办法给自己赋魅,将婚姻生活也经营成一种“社会资产”。
后来与贵妇圈的夫人们来往几次,听来许多八卦故事,鹿间里沙发现迹部景吾未免太入戏,外人面前作秀也就算了,回到生活中,他依然将恩爱演绎得无懈可击。
好朋友对此评价道:“联姻嘛,只要没有隔夜仇,谁不愿意好好过日子。能相处得来当然感情要更融洽一点啦,怎么还有人烦恼婚姻生活太幸福的。”
鹿间里沙没好意思说,她所谓的“过头”到底有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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