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没——」
她还在挣扎着适应那股热意闯入时的涨满感,他已经动了。
他吻住她颈侧,一边缓慢地丶恶意地磨着,像是在惩罚她昨晚的逃跑。她喘得快没声音了,想开口说点什麽,就听到他笑了一声。
「昨天妳气我,我没计较,」他声音低哑,语气却温柔得像是爱人在耳边讲情话,「今天妳要补偿我。」
她整个人一抖,脸迅速烧起来,还没骂他,他已经扶着她腰,动作又深又慢。
「……你真的很小心眼……」
「小心眼?」他舔着她耳朵,嗓音低到骨子里去,「妳夹得这麽紧,还说我小心眼?」
「你……」她咬住枕头,连话都说不完整,「……闭嘴……」
「不闭,」他又吻她肩膀一下,「妳明明喜欢听。」
她气得回头瞪他,结果被他笑着亲了一口,接着忽然一个重压,她整个人又被顶得颤了一下。
「宝宝,」他埋在她肩颈,声音压得低又烫,「说妳有想我。」
不合规矩,他知道。
可他偏要她开口。反正床下她什麽都不给,那就让他在床上讨。
她手指死死抓着床单,忍了半天,终於在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中低声开口:「我…有丶有想你...」
他动作一顿,像是这几个字比高潮还让他呼吸一紧,接着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腰,开始疯狂操干。
「再说一次。」
她整个人埋进枕头里,耳朵红到脖子:「…啊…想你...呜...这星期....很想你....」
他低笑了一声,贴着她的背,动作一下一下慢而深地磨下去,把她磨得快融掉:
「真会说话。」
他低头在她後颈烙下一吻,轻轻咬了咬,语气比吻还温柔:「我也是。」
————
她那句话,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现在…真的很想让你干我。」
语气低到不成声,眼神还是倔强的,像是不肯服输的困兽——却自己走进了他的掌心。
他当下差点失控。
表面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只是低头笑,继续慢条斯理地吻她丶抚她,但他心里那根最脆弱又最病态的弦,已经被她这句话轻轻挑断。
她说我现在想要你进来。
这不是单纯的性邀请。这是沈恙的认可,是她的投降,是她那张一向嘴硬的嘴丶在他的怀里终於服软。
他从来不需要她撒娇丶不需要她温言软语。
他要的,是她藏不住的渴望丶是她在他身下无法控制的颤抖,是她明明倔得要死,却还是会咬着牙小声求他。
这才是他病态里的瘾头。
然後她又说了第二句,让他整个人炸裂得更深层:
「……有想你。」
三成病娇指数——瞬间飙到边缘。他停下动作,盯着她看,心里有点可怕的寂静。
她说想他。他明知道,床下她可能会装没事,转身就装作一脸淡然丶连讯息都回得冷静得要命。
可他不在乎。
只要她在床上说了这些,哪怕只给他几秒钟的真心,他就能撑着这点甜活下去。
————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麽会说出那种话?
她多冷静,多会撇清关系,多能在被他干到失神之後,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结果昨晚居然被他哄得一脸恋爱脑,一边高潮一边说「黎晏行,我想你」?
这要是传出去,她真的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但他真的太会了。
他一边磨得她腿软,一边咬她脖子说「这周梦里都是妳」;一边吻她耳後,一边低声说「我也很想妳」。
她理智的知道这些是床上话,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
不能。
……但她还是沦陷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吻他的时候,理智也全部都变成了背景里的杂音。
清晨,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她旁边,手自然地搭着她腰,睡得安稳,脸上那点少年感的温柔——是那种会让妳以为他真的只爱妳一个人的骗局。
她侧过身盯着他看,盯了五分钟,然後强迫自己翻身坐起来,披上衣服。
该死,整个房间还有昨晚他撑在她身上时的气味。
她洗完澡出来,他也醒了,还一边穿衬衫一边嘴角带笑,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平常这时候,他会马上切换成「有礼炮友」模式,说什麽「谢谢招待」「我先走了」之类的废话。但今天不一样。他没说。还坐在她餐桌旁,翻她冰箱。像要留下来吃早餐。
沈恙看了他一眼,有点心虚丶有点尴尬。最後乾巴巴地开口:「……要喝咖啡吗?」
他闻言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笑意不深不浅,语气懒洋洋的:「好啊,店长。」
那声「店长」一出口,她像从头到脚被谁泼了杯冰水,瞬间凉透了。安静地看着他,心里却是一声冷笑:妳看吧,沈恙,床上说的话,床下一点都不能信。
他喊她宝宝的声音还在耳边,像火一样烧过她整晚的骨头。但现在呢?他又笑着退回那个无懈可击的黎总监。笑得得体,说话有分寸,语气还是温柔的,彷佛昨晚的低喘呻吟只是春梦一场。
她不是没觉得难受,但难受一秒就够了。她什麽场面没见过?这种情场拉扯,不撩回去,那就真输了。扎起头发,转身去煮咖啡,腰线在睡衣下若隐若现。
而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淡淡的,视线却不自觉地盯了久了一点。
咖啡煮好,她走过来,把杯子递给他。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手背,动作自然到几乎挑不出毛病,只有他才知道,那触感有多灼热。
「很顺吧?」她语气淡淡,像是在做商品调查。
他抬眼看她,神色有那麽一瞬的变化,但很快又笑了笑:「顺,非常顺。」
她低头喝了口自己的那杯咖啡,没再说话。等喝完,她起身回房换衣服。
出来时已经穿好外套,画了个简单的淡妆,一如往常的俐落。走到门边,背对他开口:「我得去开店了,你记得锁门。」
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今晚会不会下雨。
他还坐在原地,抬眼看她。
她拉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想续杯的话,厨房里还有。」
说完,她提包离开。
潇洒得像个刚打赢一场仗的玩家。
————
门一关,空气里还残留她的香味。
黎雁行望着缓缓阖上的门,低声笑了一下,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他认了,这场游戏他玩不赢她。
但他可以陪她玩下去,玩到她再也不想跟别人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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