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的惧怕致使汗液源源不断溢出皮肤,陈孝雨泡在沸腾的空气里觉得呼吸困难。
柴大勇很满意他的表情,接着说:“八点有一批人来这里包场,到时你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个姓何的男人。”
“我…我六点半就下班了……”陈孝雨屏住呼吸以保持面上的平静,想问柴大勇是怎么找到芭提雅,怎么找到中天海滩,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但他不敢多说一句。
“你会照我说的去办,对不对?”柴大勇从裤兜掏出一个棕色钱包,抽了张面值二十的泰铢塞在陈孝雨胸口的口袋,粗糙的手掐住陈孝雨肩膀,将薄薄的布料深深嵌进肉里,“如果有人问你,这东西是谁叫你送的,你怎么说?”
“我…”陈孝雨疼得发抖,被迫对上柴大勇森森的笑,不觉打了个寒噤,磕巴道:“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夜幕,树上悬挂的彩灯一排连着一排点亮,餐厅的游客差不多走完,陈孝雨埋头收拾狼藉,将剩菜剩饭倒进潲水桶,碗碟按照型号大小堆叠,做好这些只需要将车推回后厨,阿姨们会统一清洗消毒。
久久不见陈孝雨踪影,阿才从外小跑进后厨,巡视一圈在阿姨中间看到帮忙卸碗碟的人,喊他一声:“孝雨,来人了,好多,快来递菜单。”
陈孝雨心脏一紧,连忙捞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渍跟出来。
露天十几个餐位坐满人,西装西裤,黑压压一片,像来参加葬礼的宾客。陈孝雨抓了一把纸质菜单,就近找了一桌没服务员的,把递菜单过去,等待点餐的时间悄悄瞄一圈。
这么多人,要怎么知道谁才是何姓先生?
“看什么啊?眼睛都看直了,让我也看看?”何晋单手捆住女人的蛮腰,八字胡须因为微笑的表情翘起来。
女人堪堪收回视线,撒娇卖俏抱紧何晋的胳膊:“你侄儿长得很帅。”
何晋‘哦?’了一声,验证一般看一眼何满君,“是帅,但你别想了,他不好伺候。”
何满君不咸不淡抬眼,五官完整暴露在灯光之下。女人正看着他,霎时屏住了呼吸,看着这张俊美到充满攻击性的脸,愣住了。
“阿叔现在说坏话都不背着人了?”何满君扫一眼何晋和几乎黏在何晋身上的女人。
“开个玩笑。我们叔侄难得一叙,喝一杯?”何晋点到即止,将话揭过。
女人非常有眼力见,倒了两杯酒。何晋拿一杯递过何满君:“来,这酒不错,慢慢品才有味。”
何满君没听见似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拂了何晋的面,就见他慢条斯理反扣手机,把酒杯接过来,懒懒丢在桌上,酒杯与大理石桌发出清脆的碰响。
“品不来,阿叔打个样?”
何晋盯着何满君的眼睛,几秒,付之一笑:“想怎么喝怎么喝,又不在香港,没人管你。”
何满君点点头,把酒连杯甩进垃圾桶。吴冰立在何满君身后,颇有礼貌地与何晋点头,找纸给何满君擦手。
何晋气得咬紧牙关,何满君则若无其事,仔仔细细地擦手,“阿叔近来可好?”
“一般。”何晋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松松牙,决定吞下这口气,主动帮何满君夹块鱼肉,“你什么时候来的芭提雅?”
“有段时间了。”
“玩得怎么样?”
何满君慢慢摇头。
“没玩到合心意的女人?”
何满君还是摇头。
何晋觉得稀奇,“哟,谁触你霉头了?”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何满君将碗里的鱼肉夹回何晋碗里,接着嫌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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