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伍可稚嫩的声音传过来,伍月脸上的表情立刻柔了,她问:“可可,吃饭了吗?”
“没有……”伍可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又补充,“姐,我一点也不饿,晚饭不吃也行……”
伍月心里一酸,伍可才十岁却已经这么乖巧了:“你正长身体呢,不吃饭怎么行?今天太晚了,你先去隔壁杨奶奶家借点钱,明天我就过去看你们。”
挂了电话,伍月再次躺下来,房间里传来林珍珍轻轻的一声叹息。
第二天,伍月第一次迟到了,她记得林珍珍叫她,可是她很快又睡过去了,不管是身心都格外疲倦,让她连闹铃声都没有听到。
苟主任看到伍月进了车间,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用手指点着她:“伍月啊,怎么能这么自由散漫呢,看看都几点了?迟到一次扣50块钱。”
伍月扫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开始贴商标,苟主任接触到伍月凌厉的目光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见识过伍月的厉害,看她不顺眼,却不敢正面惹她。
“凭什么?一天才赚50块钱,才迟到一个多小时一天就白干了?”站在伍月旁边盖盖子的林珍珍小声地打抱不平。
“切,迟到还有理了?”
“是啊,当这是她们家开的呀……”几个贴商标的女工搭岔儿。
“都闭嘴,干你们的活儿。”伍月压低声音吼道,几个人撇了撇嘴都不敢说什么了。林珍珍贴在伍月耳边说:“我最佩服你了,就你能制住她们。”
伍月没说话,低头干着活,她手飞快,商标一张一张迅速地贴在酒瓶上,她向来心灵手巧,没人能挑她的活计。
几十个人的灌装车间,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贴商标是最轻的活,而刷瓶子是最脏最累的,人员分配权就掌握在车间主任苟主任手里。没人能想通这样一个外表邋遢又秃顶发福的中年男人居然保持着固定的三四个情妇,而这些倒贴的女工只是为了能干更轻点的活儿。
所以贴商标的女工是车间里比较年轻和有点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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