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晚桥唯一的念头。
他收紧手臂,抱着怀中这几?乎没有什么分量的身体, 快步穿过客厅, 走上?了二楼的旋梯。
傅为义似乎是?真的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挣扎或出言讽刺, 只是?顺从地将头靠在了周晚桥的肩窝处,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周晚桥将他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仔细地为他掖好被角,然后?才按了内线电话, 声音压得极低:“把宵夜送到二楼卧室。”
宵夜很?快被送了上?来, 还是?那碗傅为义熟悉的、温热的燕窝粥。
周晚桥在床边坐下, 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傅为义唇边:“吃一点,虞清慈告诉我, 你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吃。”
傅为义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那双绿眸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显得幽深。他没有抗拒, 沉默地张开了嘴。
周晚桥的动作很?轻, 喂得极慢。
傅为义面无表情地吞咽着,如同在完成一个机械的任务。
周晚桥的心一直悬着,他紧紧盯着傅为义的喉结和嘴唇,生怕他会像上?次那样, 毫无征兆地再次咳出血来。
在喂到第三勺时?,傅为义微微偏过了头,眉头蹙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从胃部涌了上?来。
“不吃了。”他的声音很?轻,不过很?坚决。
“好,不吃了。”周晚桥立刻放下碗,不敢再勉强他。
他拿过一旁的温水,让傅为义漱了口,然后?替他擦干净嘴角。
傅为义没有再吐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周晚桥将餐盘放到一边,替傅为义调暗了床头的灯光,自己则没有离开,像承诺的那样,脱掉了外套,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傅为义侧躺着,背对?着周晚桥。
周晚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准备起身去拉上?窗帘,床上?的人却?忽然开口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却?又?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周晚桥。”
“嗯?”周晚桥立刻停下动作,凑近了一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为义没有回头,他只是?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一点点微弱的月光,缓缓地问?:
“季琅的摄像头,藏在哪里?”
周晚桥正准备起身的动作瞬间凝固了。
他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神色有片刻的空白。
季琅。
他果然......全都?告诉傅为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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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与他达成“休战”共识的男人,那个同样怀揣着卑劣心思的窥探者,终究还是?选择用这种方式,向?傅为义献上?了他最后?的投名状。
周晚桥缓缓地直起身,眼底那丝短暂的错愕被他迅速收敛,重新恢复了惯有的沉静。
他看着傅为义依然背对?着他的、消瘦的背影,声音平稳地确认道:“季琅告诉你了?”
“嗯。”傅为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依旧没有回头。
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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