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桥扶着他,慢慢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将傅为义安顿在沙发最柔软的角落,仔细地在他身后?垫好了两个靠枕,又拉过一旁的羊毛毯,仔细地盖住了他的腿,给?他倒了杯温水,自己才在他身边坐下。
傅为义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里,告诉周晚桥:“那天和季琅去了VEIN,开了最后?一趟。开得不是很?完美,不过算是结束了。”
“他哭了好几次,不过我?竟然?有耐心安慰他,还挺有趣的。”
“我?们还去了望因寺,他还不听我?的话,非要求一个平安符。”
傅为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那个被揉得有点皱的平安符,将它摊开,用两根手指夹着,在周晚桥面前晃了晃,像是在展示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的手工作品。
“你说这有用吗?”
周晚桥安静地听着,手里握着那杯水,指尖微微泛白,他垂眸看了一眼那片粗糙的黄纸和上面朱红的、看不懂的符文?,没有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
他只是在想,现在的傅为义竟然?会把?这种?东西带回来,甚至......贴身放着。
“孟匀这次倒是没有发神经了。”傅为义见?他没说话,收回手,继续说,目光投向?了窗外?,“他要我?再带他去一次天文?台,看了流星。”
“他许了愿,我?猜是想我?别死。”
“不过风景还挺不错的,我?很?久没去了。”
他终于?转过头,那双绿眸看向?周晚桥,带着一丝了然?:“虞清慈本?来想带我?去治疗,我?想这里面也有你的主意,是吧。”
周晚桥承认说:“是。”
“我?和他通过电话,他......提出了这个想法,我?也表示支持。”
“作为你的......家人,我?总想尽可能延长你的生命,对不起。”
傅为义看他一眼,没有生气,只是说:“我?知道。”
“不过我?拒绝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周晚桥点点头。
“我和他去了埃文镇。”傅为义说,“那里的春天,和冬天不一样。”
周晚桥缓缓开口:“那我呢?为义。”
“你......想和我一起做点什么?”
傅为义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那双明亮的眼睛浮现出一丝真实的倦意。他好像很?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是在搜寻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还能用来做什么。
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
“......”傅为义坦然?地说,“我?不知道。”
“我?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做什么事情了。”
“那就什么也不做。”
周晚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们就在家。”
“......好好休息。”
“家”这个字,被他咬得很?轻,却又带着无可比拟的重量。
一直蜷缩在不远处猫爬架顶端睡觉的茯苓,在傅为义进屋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它大概是听懂了对话中的沉寂,又或者是终于?无法忍受被忽视。
这时,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茯苓打了个哈欠,然?后?轻盈地从高处一跃而下,迈着矜持的步子,走到了沙发前。
它仰起头,用那双漂亮的、一蓝一绿的鸳鸯眼看了看周晚桥,又看了看靠在周晚桥怀里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