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尧仰起脸,清楚地看见季琅那张艳美到廉价的脸上,狭长的眼睛里明显的扭曲和厌恶。
这个扒着他的未婚夫不放的狗腿子,不过是个卑贱的、不受重视的私生子,如今也能仗着主人的势,轻易地刁难他。
孟尧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能察觉到傅为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在看一场好戏,他必须接受这一切。
“喝几杯吧。”季琅把酒瓶放到孟尧面前的桌子上,“我们也不刁难你,毕竟要给傅哥面子。”
其他人都等着看热闹,立刻七手八脚开始倒酒,酒杯被递到孟尧面前,红酒的颜色在灯下像血。
孟尧安静地接过酒杯,低声说了句:“好。”
第一杯酒刚喝下,季琅立刻又让其他人倒满一杯,面上笑容未散,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一杯怎么够带走傅哥,少说得把这瓶喝完。”他说着,半带调笑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家说对不对。”
“对啊。”有人起哄,“我们可舍不得傅哥。”
第二杯,孟尧没说什么,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胃里一阵发热,刺激着刚刚平复的情绪。
然后又是第三杯,第四杯。
季琅看着孟尧狼狈的样子,听着大家的哄笑,心中舒畅,又给他添了一杯,转头看向傅为义,说:“傅哥,你的未婚妻好爱你啊,喝这么多酒都要把你带走。”
孟尧的睫毛轻轻一颤,面色未变,只是唇角弯了弯,笑得近乎温和。
一片笑声中,傅为义仍然懒懒地靠着,揽着崔殊玉,在男孩的腰线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看着孟尧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清俊的脸上泛起不适的红晕,产生了微妙的不适。
他将烟掐灭,说:“行了。”
“季琅,别闹了,我未婚妻要喝醉了,我不想他明天吐在礼服上。”
傅为义不喜欢戴表,他问:“几点了?”
立刻有人给他报了时间。
“季琅,你送崔殊玉回学校。”傅为义松开崔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孟尧面前,“走吧,不是想我和你回去吗。”
“现在就走吗?”孟尧的声音还算稳,但唇色已经泛白。他站起身,仍有一些摇晃,但是刻意挺直了肩背,不想让自己太过于难堪。
傅为义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冲包间里的人简单颔首作为告别,就抬脚往外走。
孟尧顿了顿,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地下车库。
黑色的商务车边靠着一个极高的身影,黑发灰眸,五官冷硬。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身形笔挺。
听见脚步声,侧过脸,看向来人。
他是傅为义从海外带回的私人安全总管,他的副手兼保镖。
“傅总。孟先生。”他说着,替傅为义拉开车门,并没有管孟尧。
孟尧只能自己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门落锁,车厢骤然安静,只有引擎启动的低鸣和皮革座椅摩擦的轻响。
酒精的后劲开始上涌,孟尧感到一阵阵眩晕,胃里也翻江倒海。他强忍着不适,将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如同被扯碎的彩带,在他眼中变幻,光怪陆离。
傅为义突然开口,“孟尧。”
孟尧立刻对傅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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