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时,他是绝不会这么为难自己的,宁愿多跑几个剧组试戏,也不想在流水线上跟实习娱记们用那些换汤不换药的问题你来我往,这次事出有因,他必须给自己找点麻烦好让自己没时间回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昨天更是疯狂,忙到凌晨两点才收工,妆都没时间卸就匆匆赶到高铁站开启新一轮铁腚计划——七小时从S市回B市,堪比牛马回棚。
到家已是上午十点,因为在高铁上睡了一觉,人还很精神,贺征洗了个澡,吃了顿外卖,把出租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才放自己在沙发上坐会儿,偏偏那透明茶几上摆着张银灰色金属小卡,他看在眼里烦在心里,随便找了本书把卡片夹进去。
今天是周六,往后数三天都没通告跑,贺征无聊地玩了会儿手机,蓦地想起自己有半年没回家看过了,立马起身去房间收拾了两套衣服,打算回家住几天。
贺征是土生土长的B市人,父母是重点高中的老师,父亲教化学,母亲教语文,一家子就他不是读书的料,所幸皮貌生得尚可,在表演上也颇有些天赋,便走了艺考这条路,上大学前贺征基本没离开过家,之后因为专业和工作的不稳定性,怕影响到父母生活休息,就在自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住。
回家不过一小时地铁,这个点父母应该刚吃完饭准备午休,贺征就先绕道去商场给买了一套娇兰礼盒和两瓶五粮液,浪到三点才踏进小区门。 W?a?n?g?址?f?a?布?y?e?í??????????n?2????②??????????
梧桐里虽然是老小区,每幢楼最高不过六层,电梯都没有,但因为建得早,占据了非常好的地理位置,政府建设城市,逐步把医疗、教育资源都迁移到这块儿,房价几十年来疯涨不跌,老住户们赶上这泼天富贵,随便挂个牌都能净赚几百万。
贺征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邻里关系和睦,一路碰到不少小时候抱过他的婶啊姨,被拉着嘘寒问暖、合照签名,耽搁了起码二十分钟,才顶着一脑门汗跑回自己家。
“叮咚——叮咚——”翠微楼一单元302房的门铃被急不可耐地按响,里面的人模模糊糊地应了声“来了”,过了好一会儿,轻缓的脚步逼近,门才从里面打开。
贺母穿着件南瓜色圆领毛衣,眼睛圆圆,一脸惊喜地看着贺征,“臭小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你爸去买菜呀!”
“我又不是客人,回趟家还要大张旗鼓啊?”贺征带上门,长臂一张,就把妈妈揽到怀里,“妈,我想死你和爸爸了。”
“想我们又不多回来看看,都是嘴上说说!”贺母回抱住儿子,隔着卫衣摸到他背上清晰的脊骨,又气又心疼,“你看看,又瘦了,肯定是工作一忙就不好好吃饭,一米九的个子,站起来都快有两个妈妈高了,怎么挨得了饿!”
“哪里瘦了,您儿子身材好着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健身房都排队找我拍广告呢。”贺征边转移话题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客厅走,“我爸呢,怎么每回回来都不见他人?”
“他还能在哪儿,还不是在公园跟人下棋,不到饭点不着家。”贺母拖着左腿跟在贺征后面,嗔怪道,“你也是,回来就回来,不要乱花钱买东西,赚钱这么不容易,我和你爸什么都不缺,不用你买。”
“您不缺是您的本事,不买就是我的不对了。”这话贺征听过几百遍了,从来不往心上放,归置好东西抬起头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妈,你腿怎么了?”
“没事,上礼拜五楼的董奶奶搬家,一个人忙进忙出,看着让人怪心酸的,我就搭了把手,不小心把脚扭了。”贺母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您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给人帮忙得先顾好自己啊!”贺征赶紧把母亲扶到沙发上坐着,急道,“前两天我打电话回家,这事你提都不提,要不是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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