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浮想联翩着,带路的侍者停下了脚步。
侍者皱着眉头、忍着头晕,眼泪汪汪地指了指院门,便掉头走了。走出几米远,左宫泰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如释重负地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这很伤左宫泰的自尊,虽然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他暗叹了一下,抬头看向院门,门上写着三个大字“月华居”。
左宫泰小心地敲了敲门,等了半晌无人应答,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一条缝,便把脖子往里一探,眼珠四下转了转,心里一愣,自家主子不是甚得宠爱吗?怎么就住这么个小破院?
正窥视着,身后传来一句高声问话。
“谁啊?!”
那音调、那语气,综合了嫌弃、鄙视、厌恶、疑惑、惊讶和唯恐避之不及。
他忙转过头,不小心磕到了门边,忍痛看去,方熙正捂着鼻子上下打量着自己,满脸惊恐的表情。
“你,你你,怎么这幅打扮?衣服脱掉!都脱掉!快脱!!”
左宫泰苦笑着把外衣外裤棉袍帽子鞋袜子全脱了下来,只着单衣短裤,胳膊上腿上的鸡皮疙瘩肉眼可见地冒了出来,粗粗的汗毛在寒风中倔强地耸立着,而他本尊则缩起脖子抱肩跺脚,哆嗦道:
“没办法啊,五羊青雪不知设计了个什么蛊,中蛊的人都长着狗鼻子,到处抓我呢。我不得不每日粪坑洗澡啊!”
“冬泳过吗?”
左宫泰一愣,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粪坑的水不冷。”
方熙向湖边一指,嫌弃道:“那边水还没全冻上,去洗干净点儿,然后再过来。”说着,扔给了他一条毛巾,便赶紧溜进了院子。
左宫泰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向湖边走去,心里流着泪:这真是,一臭熏百好啊!
左宫泰洗完了澡,方熙这才敢在他面前恢复呼吸。
左宫泰的身材很大众,所以衣服不用做,随便一家成衣店都有卖,但在新衣服送到之前,他还是要先穿着单衣短裤的。就像此刻,他围着火盆,汇报着来自大法国的最新消息。
“主子,说实话,这五羊家族的业务能力也真是够强,可惜就是不用在正道上。”
方熙都忘了左宫泰是什么时候改口叫她主子的,叫得还很是自然。她百般推辞未果后,也渐渐习惯了,反正叫啥都是在叫她,无所谓了,只听正文便是。
“他们目前培养出了好几种特别用途的蛊虫。岳澜达天的那条是一种,现在追踪我的是一种,此外还有读心的、无畏的、忘我的甚至自爆的等等好几种专用蛊虫。这还是我们已经知道的,不知道的和在研的恐怕就更多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活体实验,简直惨不忍睹啊!”
方熙目光一凝:“元栩怎么样?”
“陛下过得很苦。但好在目前对他们还有价值,因此一直也没舍得拿他做实验,但陛下说他感到生不如死。最近一次接触,陛下透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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