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去五年里无数次一样,面前的场景瞬间烟消云散。
满室寂静。
贺庭州找出解酒药吃下,过了一会脑袋的痛感得到缓解,思绪清醒不少。
微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浅蓝色的窗帘发出“簌簌”的声音。
“庭州,你喜欢哪个颜色?”
“浅蓝色还是亚麻色?”
“我觉得浅蓝色最好看。”
“咦?淡黄色也很好看。”
…
贺庭州推开书房的门。
三排书架上,一排摆放着历史书,一排是国内外各种文学作品,剩下的是法语和阿拉伯语相关的专业书籍。
都是她的东西。
贺庭州随手拿出一本书。
他翻开,看见夹在书里的书签。
一片已经枯黄的树叶,轻轻触碰就会碎掉。
回到主卧。
贺庭州推开衣橱的门,满柜子的衣服。
他伸出手一件件轻拂过去,动作顿住指尖挑起红色长裙。
那天。
她穿着这件裙子,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
她抬起头,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是新生,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走。”
她的声音清澈羞赧,带着一丝不能给陌生人解决问题的愧疚。
那么天真好骗。
对他不怀好意的蓄意接近,没有半分警惕。
贺庭州躺到床上。
良久。
他抬起手,掌心遮住双眼。
……
初雪睁开眼时,还没从昨晚做的梦中缓过神来。
也许是因为查了贺庭州的新闻,她罕见地梦到以前的事。
外面的天色还没亮。
初雪看了眼手机,距离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关掉闹钟,帮小宝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嗒。”
初雪轻轻关上浴室的门。
她看着镜子,发现自己的头发有点长了。
初雪找出剪刀,对着镜子一点点把头发修剪到刚刚及肩。
看着这头短发,昨晚做的梦浮了上来。
她神色怔住。
贺庭州不只一次说过,喜欢她长头发的模样。
他曾经在两人亲热过后,搂着她低声轻哄。
一遍遍地说着让她浑身发软的情-话,说最欢她躺在他身下,乌黑长发铺散开的模样。
那时候,两人在一起时他总爱轻抚她的长发。
偶尔心血来潮,他还会细心温柔地帮她洗头。
他会用毛巾一点点擦拭掉她头发上多余的水分,再用吹风机帮她吹干。
一切都过去了,初雪想。
她收起剪刀。
洗漱,然后做小宝爱吃的早餐。
和以往的每天都一样。
八点。
初雪把小宝送到幼儿园交到老师手里,才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见到一对男女在吵架。
“郑焰,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怎么敢那样对我?”
女人情绪看起来很激动,声嘶力竭地嘶吼。
男人满脸不耐烦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丢人现眼。”
“你现在嫌我丢人了?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女人哭了起来,“你敢欺负我,呜呜呜,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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