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蜜莉放下书,眼神复杂。「我……只是想看看。」
理查吻她,深而用力,让她喘息。「下次一起。」他说,却知道不会有下次。他翻身压住她,在沙发上进入她。艾蜜莉的呻吟在耳边响起,但他脑海里是安德鲁的哭声,是男孩胸口那个「E」的颜料被汗水晕开的画面。他抽动得更狠,想像那是安德鲁的洞,咬得那麽紧,哭得那麽美。他射进艾蜜莉体内时,心里低语:你是我的画布,但安德鲁才是我的杰作。
事後,艾蜜莉睡着了。他下楼,走到书房,锁上门。书房是他的暗房——墙上挂着家庭照,抽屉里却藏着另一个世界。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是「E」的遗物。
E叫埃里克。大学时在麦当劳打工,十九岁,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理查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柜台後,那男孩穿着制服,眼神忧郁,嘴角却挂着职业微笑。理查当时就知道,他会是完美的玩具。他用同样的模式:偷窥,拍下隐秘的仪式,然後一步步掌控。埃里克爱得比安德鲁更纯粹,更激烈。他会哭着说「我爱你」,会在理查切断联系後,写信乞求:「别丢下我,我什麽都愿意。」但理查玩腻了。他抽离之後,像丢弃一幅完成的画。二十岁那年,埃里克自杀了。在宿舍浴室他用刀片划开手腕,只留下一张字条,正面写R,背面写E。
理查拿出那张字条,纸张已经泛黄,血迹乾成暗褐。他看着那些字,感觉下体又硬了起来。埃里克是他的成功案例,一场完美的毁灭艺术。安德鲁是复刻版,更顺从,更知道如何取悦自己。但还不够。要达到埃里克的高度,安德鲁需要知道真相——知道自己只是替代品,知道结局是死亡。
他拿起手机,拍下字条,模糊处理血迹,只留字迹清晰。然後发给安德鲁。
「这是之前的玩具。E。他爱我爱到死。你呢?会比他更好吗?」
他按下发送。想像安德鲁看到时的崩溃,那种从爱到绝望的转折,像暗房里最完美的显影。
他关灯,上楼,躺在艾蜜莉身边。兴奋感还在血液里流淌。他知道,游戏即将进入最後阶段。安德鲁会崩溃,会更依赖,会走向埃里克的路。而他,会在旁观看,像摄影师捕捉最後一帧。
完美从来不是静止的。它是毁灭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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