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崔令瞻的嘴脸,一手按住她一手撕她衣裙。她不停道歉,求他可不可以换个方式惩罚她,不要欺负她了,他不听,直把她摧残成泥。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个噩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事实上毅王并无兴趣召她,任她安然无恙睡到天亮,天亮后也没人安排她去伺候毅王起身。
只有她一个人杯弓蛇影,胡乱忖度。
推开房门,她又发现整个院子就自己无事可做。
程芙只好趁绿娆经过的空隙打招呼,绿娆点点头,说:“回去吧,值过夜的就可以休一日。”
“嗯好。”程芙微微欠身,作辞而去。
院中人来人往、各司其职,无人关注她,于是她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绿娆偏过头,发现了东次间窗后伫立的毅王,视线定定锁着程芙的背影……
她心头一紧,整理了一下表情再偷眼瞄过去,半敞的宫式和合窗已变得空荡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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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自从提了二等,程芙就从后罩房最偏僻的一角挪到了最前排的一楼。
逼仄阴湿的小房间换成了阳光充沛的大房间,连呼吸都变得清畅,窗前还有高大茂密的芭蕉树遮阴。
同屋另外两个女孩也是二等,亲娘老子住在一进院倒座房前面的奴仆院,属于家生子里头比较体面的住宅区。
这二人算有背景的。
不过再有背景也是奴婢,做奴婢就没有躲在屋里享清闲的道理。她们和程芙鲜有机会照面,遇上了不是回来睡觉便是浣洗去,点个头就算打了招呼。
程芙亦如此。
进屋她就套上家常的旧衣裙,再端起盛放脏衣的木盆去耳房浆洗,回来的路上两手冻得通红。
也不是没有伶俐的小丫头主动要帮程芙分担,却都被她以不合王府规矩婉拒了。
阿芙姐姐素来老实本分,小丫头们只得作罢。
倒也不是程芙清高不知变通,实在是有些空子钻多了只会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底层的优越感,磨平了心志,不再锋利。
一个人若是不想被周遭同化,就得时刻提醒自己是谁,处在怎样的樊笼中。
才晾晒好衣物,就有小丫头跳窜窜过来告诉她:“姐姐姐姐,付大娘叫你过去。”
医婆姓付,这里人都跟她叫付大娘。
程芙忙擦了擦手,把木盆挂在墙上就去了。
她知道付大娘那边有体力活,就没换体面的衣裙,只包了头发匆忙赶过去,走的夹巷小路,不碍人眼。
生药馆里,付氏弓着腰吭哧吭哧研磨艾叶。
仓库的三年陈艾越来越少,她得趁天气干冷阳光充裕再筛些艾绒。
程芙一脚踏进院子就瞧见两大筐干艾叶。
付氏朝她招招手,“阿芙来了,快把这筐磨了,我请你吃饭。”
“好嘞。”程芙笑应。
卷袖就地开始忙碌。
这一忙从白天忙到黄昏,因中午随便对付了一下,晚膳就格外丰盛。付氏买了葱烧羊肉和菘菜豆腐,程芙煮了一瓦罐阳春面,两人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浪费。
明儿要当差,程芙没敢吃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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