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粗使婢女住进了“单间”,乍一看她条件不错,实则是管事娘子听说了她的来历,恐她是个刺头伤及无辜,便专门将她单独隔开。
所谓的单间条件还远不如粗使婢女,冬凉夏暖,离大厨房和热水房最远,当完差回去的路也比别人漫长。
上面的意思是不叫她饿死冻死便可,管事娘子遂按章办事,发了她三套过冬的衣裙、两床厚实的旧棉被。
当下要穿的肯定来不及做,但也不是真来不及,只是不值当为她罢了。于是管事娘子搜罗了几套别人不要的给了她。
程芙白日在西路的花园扫地、浇水、除草,各处洗洗擦擦,晚上回去在豆大的灯下修改肥大的衣裙。
她缝缝补补,认真仔细。
阿娘说直木先伐、甘井先竭,做人当藏锋守拙,学会安静等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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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日更,每天上午九点,如有变动会提前说明~~~[抱抱]
第5章 网?阯?发?b?u?页?ī??????w?è?n??????2?5?.????o?m
日子眨眼翻过了四十余日,原以为程芙是市井恶女的管事娘子暗暗咋舌,好乖的小丫头,礼仪规矩分毫不错,说是大户人家落难的千金她都信。
程芙为人敦厚老实,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叫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带一丝偷奸耍滑的。
偶尔“忘记”分她例赏,她也不吭声,像是个隐形的人。
可她又很难真正隐形。
不管她做什么,都要招来几道不明的视线——惊艳、好奇、试探。
年轻女孩子凑一起,什么都会有。难免有心胸窄的,唯恐她夺了自己在主子跟前表现的机会;也有大气爽朗的,觉得她性格谦和好说话,主动与她亲近。
人与人各不相同,或吸引或排斥,都在这座巨大的樊笼中各司其职,恪守本分。
立冬天气转凉,毅王终于回府。
王爷回府是王府头等大事。众人为此忙碌了四天五夜,连程芙这等边缘小角色也不得闲,须得分担别人的差事,别人则去分担更重要的。
午后她又领了个额外的差事,帮生药馆打下手。
王府的生药馆其实就是两间小抱厦,中间打通,主要用来存放药材,东南角摆着一张红木桌案,桌案后坐着个医婆,王府的仆妇婢女哪里不舒服就来这里请医问药。
小毛病一看就好,大毛病则要迁出王府送到庄子上。
这比徐知县的县衙不知好多少倍。
县衙仆妇病了得自己花钱请门子问医,买的药往往不对症或以次充好,病重的不等咽气就被草席子一卷丢进乱葬岗。
程芙被调来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馆中粗使婢女摔断腿,做不了大部分的活,而断骨怎么也得养个百日,为此调个粗使过来不值当,不调的话又不妥,只能从别处“借”。
“借”相当于分担了原本杂役的差事但没有额外的例银,没人想去。
于是管事娘子就找上了无依无靠的程芙,她最好欺负。
这么做委实不地道。
但这么不地道对程芙,上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别把人累死便好。
死是不可能死的。王府最低等的婢女也比种田的好过,种田的都没事她要是死了也只能说是命不好。
于是程芙就要在花园和生药馆两处当差,一个上午一个下午,终日无休。
说不累是假的,心里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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