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大坨泡沫流进了眼睛里,陈晟吃痛地闭眼别了别头,然后被左轶摁住了。
左轶凑过身,用满是泡沫的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在蓬蓬头下冲了冲手,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把他眼角的泡沫揩去了。
陈晟皱着眉,感觉到疼痛感减轻了,于是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对上左轶贴近的双眼。之前一直遮挡它的金丝眼镜还孤零零躺在远处的地上。
距离太近,姿势太暧昧,连对方鼻翼里呼出的温热气息都能感觉到,两人都愣了一愣。陈晟立刻充满敌意地皱起眉,将杀意都武装进瞳孔里,而左轶……左轶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专注与渴求。
无视陈晟凶狠的怒意,左轶的视线慢慢下移,目光像一台激光扫描的医学仪器,机械般冰冷,却又带着穿透身体一般的怪异的热度。慢慢地,从陈晟的鼻翼,滑向他的唇、喉结颤抖的脖颈、锁骨的交汇处,然后顺着胸肌的光滑起伏滑向小腹……
陈晟的眉头越来越皱,第一次注意到左轶看自己的眼神——左轶的目光太纯粹,那是种纯粹的对他身体的专注与渴求,不包含任何的杂质。它带给他一种怪异的恶心与排斥感。而这种感觉,竟然似曾相识。
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态,究竟是为什么将他绑架到这里,为什么对他做这种事情——这些问题,他一直在用这几天难得的清醒时刻在思考。而这个变态此时的眼神告诉他,他不为钱财,不为利益……似乎只是为了他本身?
但是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这个变态为什么偏偏挑中了他?
没有人胆敢用这种目光看他,没有人胆敢对他作出这种事情……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是……
左轶用眼睛把他浑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然后木着脸退回去,继续给他搓头发。而陈晟目光阴沉地看着地上的一坨泡沫,皱着眉头持续地思索,竟然十分难得地保持了安静与配合。
左轶搓洗完毕,仔仔细细地将泡沫冲洗掉,然后用一张裹尸布一般的大白浴巾裹住他的身体,解开铐在铁水管上的手铐。
他俯身去抱陈晟起来,被陈晟推开。左轶下意识地以为他又要挣扎,迅猛地在脑子里画出陈晟身上的穴位图,准备一劳永逸地拍晕他弄回去,结果陈晟只是自己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拖拉着脚镣,虚弱而步履微抖地,走出一步,企图有点尊严地自己走回去。
然而下一步就软下去了,如果不是左轶及时从后头抱住他,差点就啪叽摔个脸着地。
陈晟靠在左轶怀里沙哑地骂了声草,这次终于识趣地放弃挣扎,长手长脚地被左轶抱回床上——这个变态的力气真是大到令人不爽。
两人都消耗过大,没心思再彼此折腾。被铐回床上的陈晟沉默地对着天花板发呆,持续他深沉的思考,而左轶收拾了一番残局,给自己洗了个澡,就倒回床上,十分自然地将一只手臂搂在陈晟腰上,将两人的头部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预防陈晟咬他——疲惫而迅速地睡着了。
陈晟听着身旁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大睁的双眼望向黑暗。
早上左轶照例热了牛奶,煎了蛋,夹三明治。几乎没抱什么希望地用塑料盘端去陈晟面前,搁在他床头,然后转身去拿营养剂——他已经预计到陈晟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