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宁。
除了闷在卧室里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如果人有被压抑的秉性,那爆发起来也会格外疯狂,床头柜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铝箔包装的消耗速度惊人,黎可已经过了二十岁激情无限的年龄,但显然贺循正在回到二十岁的血气方刚。
这几天纵容贺循的得寸进尺,黎可觉得自己要累死了。
因为视力的缺失,贺循有很多事情不能做,但有很多也能做得极致。
比如用手指和唇舌替代眼睛丈量每寸肌肤的感受,不知疲倦地喜欢触碰的感觉,比如敏锐的听力,他的耳朵能聆听出因为不同姿势和力度深浅改变她的喘息和吟哦变调,也能感知她身体微妙的变化和偏好。
登峰造极,学霸不仅能考高分,他还会做研究实验,甚至还会恶意算题控分。
黎可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架钢琴或者乐高玩具,她有时候觉得他魔怔,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变态,有时候觉得恨不得他直接做晕她算了。
他喜欢在最巅峰的前一秒突然停住动作或者把她抱起来,把薄唇贴在她脸颊,让急促呼吸和低沉喘息甚至滚动的喉结在她潮红的皮肤共振,沙沙传进她的耳膜:“说你爱我。”
黎可急遽解脱,被他弄得心尖发颤,情难自禁:“我爱你……”
“说最爱我。”他用那种若有若无的气音引诱她,喑哑低沉的声线在欢爱中无比性感,“你最爱的人是我。”
黎可心神荡漾,被不上不下地吊着,咬着唇瓣说不出口。
不说,那就什么都没有。
她难以自持地蹭着他,怎么挑逗都不能得逞,最后被逼得两颊嫣红,眼泪汪汪:“你知道女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对吧。”
贺循惩罚似的恶狠狠掐着她,黎可禁不住婉转呻吟,几乎要被他弄得魂飞魄散。
“我爱你。”
她从来都是墙头草,没有骨气,只求他给个痛快,娇滴滴地哭出来,“我最爱你、最爱最爱你。”
男人都喜欢在床上使这种伎俩。
他开始专心取悦她,两人十指交缠摁在枕上,他的眸色幽暗失神又灼亮,英俊的脸颊是紧绷的压抑忍耐,力道霸道凌厉,摇摇欲坠的汗珠从因用力而拧起眉尖滴落在她脸颊。
“黎可,你最爱谁?”
她追随迎合着他,她抵着他的额头,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地娇嗔低泣:“青蛙王子,我最爱青蛙王子。”
童话故事里,任性骄傲的小公主因为青蛙捡到了她心爱的金球,最终亲吻了池塘里的丑陋青蛙,青蛙解除咒语变成了王子,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公主和青蛙》的电影里,有一个不相信童话的普通女孩,有一个需要公主之吻来解除诅咒的王子,两人第一次接吻双双变成了青蛙,后来女巫说只有亲吻真正的公主才能解除诅咒,但青蛙王子不想被公主亲吻,他爱上了这个普通女孩,相爱的人可以打破咒语,因为她就是他的公主。
那只藏在书包里的青蛙,那个青蛙王子的绰号。
那时候娜娜胆子很大很嚣张,在黎可捂住她嘴巴之前冲着贺循喊:“青蛙王子,能不能让我亲一口你?”
贺循情不自禁低头,深吻她潋滟甜蜜的唇:“原来我的公主在这儿……”
“黎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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