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劭非真的很关心许霁云的身体状态,这几天几乎陷入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中,他对“生病”这类字眼格外敏锐,恨不得一听到许霁云说自己不舒服,就想拉着对方去医院。
当时知道对方得了绝症之后,他心里的绝望和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许霁云年纪轻轻就患上癌症,跟他这个经纪人的失职逃不开关系。
如今他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多关心对方一点。
许霁云咧开唇笑了一下,笑容淡淡:“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韩哥?”
韩劭非那头已经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东西,时刻准备动身的样子。
“韩哥,”许霁云及时劝住了他,“你放心,我的病情没有恶化,我只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之后有点晕乎乎的,拿温度计量过之后有点低烧,你放心,睡一觉就好了。”
韩劭非却不信对方这一套说辞:“你等着,我接你去医院,你有力气下楼吗?闻樾家小区要刷卡,我进不去。”
“没事儿……”许霁云看了眼时间,抓了一下头发,慢吞吞地坐起身来,“我感觉我现在好得差不多了,我下楼吃个午饭,你不用过来了。”
“可是你……”
“好了韩哥,公司里事情那么多,你别总是将精力放在我身上,我暂时没什么事儿,而且我最近也打算联系医生预约手术了,你别着急。”许霁云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
韩劭非这才有些狐疑地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继而问道:“真的都准备好了?”
“嗯。我再犯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好吧。”韩劭那头停滞了片刻,又道,“对了,闻樾人在哪儿?”
“他在工作。”许霁云说,“只有晚上才回来。”
其实有时候晚上也不陪着他一起,比如昨天。
说得难听一点,他现在和闻樾的关系就是见不得光的,在闻樾还没有付给自己实际利益报酬之前,许霁云姑且将这段关系当成是pao友关系吧。
只上床,不谈别的,不就是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吗。
这样的话他是不敢告诉韩劭非的,他怕对方骂自己拎不清。
不过许霁云觉得自己拎得挺清楚的,被人推着走了二十五六年,现在终于有能随心所欲做自己的机会了,他感觉现在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清甜的。
“万一你发烧加重了怎么办?不行,我看我还是过来……”
“好了韩哥,你别执着了。我现在就是想一个人歇歇,我真的感觉我比早上刚醒来的时候好很多了。”许霁云身子坐得很正,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中气足一些。
二人又扯了一会儿,韩劭非才不继续强求了。
不过挂断电话之后,他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不过响了三声就通了。
……
许霁云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烧干了,他果然高估自己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如果他现在打个车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就要撞上晚高峰了。
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将温度计衔在嘴里,然后披了一件浅蓝色的外套,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进了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在将水咽下去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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