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飘过无数自己险些签过的阴阳合同,李清差点当场爆炸,正要冲过去往自家艺人脑袋上来一拳,就想起隋星本人就是个律师,应该不至于这么正大光明地做违法的事,于是她沉住气,扯开一个笑走上前,问成愿:“签完了?”
翻开的合同上,代理权限一栏下写着:“全权代理、含辩护、申请取保候审、法律咨询、庭审辩护与证据调查等。”底下是“委托期限”,成愿手写了一句话:“都听隋律师的。”
李清只想两眼一翻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您如何收费的我能再看一下吗?”她笑得勉强,隋星是业内公认的收费高,偏偏他胜诉率也高,还是首都目前最年轻的合伙人,收多少都算合理。这要是委托期限真“都听隋律师”的,他们工作室不迟早得被造破产。
“在这里。”隋星将合同翻至律师费用一页,“您放心,案子结束了合约也会结束,我不多收费的。”
“给您添麻烦了。”李清看着费用一列,总额比她想象中要少很多,“既然已经签了合同,那接下来就有劳您,隋律师。”
成愿也跟着说了一句:“有劳您,隋律师。”
隋星瞥了他一眼,意思是别贫。
律师助理进来拿合同去复印,李清打了声招呼便又回了陈简意的办公室。房间里一时只剩空调低频的风声和成愿用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隋星看了一眼对方望着窗外出神的侧脸,确认成愿在短时间内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翻开电脑创建新文档,开始给接下来要做的事列时间表。
字还没打几个,成愿突然转过身朝他凑近,一股清新伴着潮气的木质香水味扑面而来,隋星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问他:“干嘛?”
“你觉得我不是凶手吗?”成愿说。隋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说不考虑减刑辩护的事。
“没有,”隋星诚实地说,“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你不是凶手才奇怪。”
“那你为什么要接我的委托?”成愿眨了眨眼,往后靠回椅背,“既然你都觉得我是凶手,何必要昧着良心做事。”
隋星看出他动作里下意识的防御,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成愿也会有这种超出淡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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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好好听着,以后别再问了。”隋星说。成愿点点头,意思是我在听。
“首先,我的本职工作是辩护,说白了,就是在检方的逻辑漏洞里制造逻辑漏洞。你是不是凶手,谁是凶手,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隋星说,“以此延伸你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我不会因为我的客户是杀人犯就不接他的案子,能让我拒绝客户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我觉得不可能胜诉。”
说到这,隋星摊开手:“抱歉啊,我的胜率还是挺漂亮的,保持这个数据对我来说比道德底线重要多了。”
成愿看着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即使罪犯也有受到公平待遇的权利之类的话。”
“你如果需要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也能说给你听。”隋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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