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理所应当,“联系你们之前我的经纪公司已经仔细评估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隋律师优秀,我们就不会来找他了。不是吗?”
隋星向李清简单转达了一下会议内容,并知会对方将成愿的心理评估用传真发到他的办公室。经纪人听得眉头越来越紧,最后直接伸手打断了隋星,说:“他是这么说的?解离状态?”
“是。”隋星将视线从文件夹移向对方,有些错愕,“您不知道?”
“不知道,”李清扶着额头说,“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件事。”
这就有些超出隋星的意料了,他还以为艺人和经纪人基本就是少爷和保姆的关系,二者之间不会有秘密,不过既然成愿把话说得如此有理有据,隋星便不打算考虑他根本没看过心理医生的可能性。“那您回去之后可以找成先生要一下评估,”他合上文件夹,说:“没什么事的话今天你们可以先回去了,之后我会写一份意见书发给您,您过目后如果有哪里不满意,我们可以再约时间详谈。”
“好。”李清叹了口气,一脸被吸干了精气的憔悴样。都是打工人,还都是被上司当溜溜球玩儿过的打工人,隋星特别理解她的疲惫。于是他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真情实感地表达同情:“不用太担心,这个案子我初步判断并不复杂。最近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就算这个案子最后不由我负责,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
话还没说完隋星就有点后悔,居然脑子一热说了些尽给自己惹麻烦的话。他寄希望于对方把他的话当作假客套,没想到对方当即感动地捧住了他的手,声泪俱下的模样和他气胸当天陈简意的演技分毫不差:“隋律师,不瞒您说,我现在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隋星:?
下午六点半,距离隋星的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此时车内气压正处于零度以下,陈简意絮絮叨叨的声音通过车载音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挑战着隋星忍耐的极限。隋星有个多少有些封建的毛病,他从来不让别人坐自己爱车的副驾驶,就算朋友也不行,用他的原话说,就是“副驾驶是留给未来老婆的”,为此陈简意还诅咒过他好几次这辈子娶不上媳妇。
此刻他的副驾驶正不幸被霸占,不仅如此,还正被一个与他仅有一面之缘,等同于陌生人的人霸占着。成愿,他窝在副驾驶玩手机的动作自然到毫无自知之明,隋星脸都绿了,一边在心里向自己未来老婆道歉,一边刷新手机导航,冲电话那头问:“还没好吗?”
“没呢,”陈简意说,“小林三分钟前来的消息,停车场出口还蹲着几个狗仔,他去找保安了。”
“抱歉啊隋律师,”成愿放下手机,回头看向他,“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再找经纪人想想办法。”
“你闭嘴。”隋星瞥了他一眼,“把安全带系上,我踩油门不给提示的。”
成愿笑了笑,乖乖伸手去够安全带。电话那头的人当场“嗷”了一嗓子,“隋律,麻烦你对我们的大客户尊重点,”陈简意咬牙切齿说完,立即换上了个如沐春风的语气,“成先生您别跟隋律师一般见识,他虽然脾气不好,业务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我知道,”成愿温声说,“是我们麻烦隋律师在先,不怪他生气。”
影帝就是影帝,一句如此普通的话都能让他说得情深意切,似有感情被积压在罐头里挣扎着溢出一样,就连隋星都忍不住心里一虚,反省是不是自己脾气太差。
“成先生,您人太好了,不像我们隋律……”陈简意大概又在电话那头演戏,声音里竟带了点莫名其妙的哽咽,把隋星刚酝酿出的那一丝柔软打得烟消云散。
“现在好了没?”隋星冷着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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