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者实在阴诡,所射暗箭有奇毒,新任刑部主事命悬一线,左侍郎彻夜照顾,不幸亦染毒,性命垂危。
邸报刊登的最新一则消息引起民众轩然大波,而这则消息当夜便引起崇明帝勃然大怒。微生弦再度因保护不力被皇帝降罪,贬为锦衣卫副指挥使。景王因涉嫌谋杀公主,王府被御林军包围,崇明帝御驾亲至,景王披荆戴罪,承认暗杀公主一事,并辩驳未曾下毒。
崇明帝勒令他交出解药,景王没下毒自然没有解药,他暗杀不成反被将了一军,无法自证清白。第二日侍郎府传出左侍郎身边的孟河纳布尔擅长医道,师承鬼医夏睿,已为左侍郎解毒。
崇明帝怒火稍熄,将景王圈禁于王府,无诏不可出。
崇明帝本是高坐帝位观虎斗,如今两虎相争,已有一伤。他精心营造的□□面被打破,那么被迫站好队的官僚体系将会迎来一次新布局,权利将再度被重新分配。
从前楚王与景王相斗时,景王在朝中就已树大根深,所以这次权利的重新分配虽无法太过影响他已盘大的根基,却也对他的势力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风檀“养病”卧榻,期间侍郎府的门槛被前来慰问病情的官员踏得掉了漆。
她恹恹地仰躺在床上,对着孟河纳布尔道:“孟叔,你这药太苦了。”
孟河纳布尔不语,只一味地将药碗压到她唇前,这才开了口,“这药,对身体无害,御医来,也查不出什么。”
风檀认命端起碗来,忽而听到院外少女清脆娇喝,“鱼姐姐,你这是欺负人!”
风檀走到窗前看向小院,风柯白嫩的脸蛋上赫然一条粉红色的鞭痕,正怒目瞅着鱼汝囍。
鱼汝囍眉眼笑意漾开,半点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林晚舟坐在老梅下,只好从石桌前起身走向风柯,将药膏涂抹到她受伤的脸颊上,柔声道:“好了小珂,同鱼将军比武本就是难为你,输了也没什么的。”
沁凉的药膏自脸上划开,鱼汝囍挥鞭掌握着力道,不会弄疼风柯的脸颊。
风柯转首看向鱼汝囍,无奈道:“晚舟姐姐,你还不如不安慰我呢。”
鱼汝囍噗嗤一笑,林晚舟俏脸微红,将药膏放入风柯手中,语气依旧温柔,“每日两次,三天红痕全消,不要偷懒忘了涂药。”
雕花窗棱前,老梅虬结的枝桠横斜交错,将半扇木窗切割成零碎画框。风檀拨开挡在眼前的一根细枝,探出窗外,对着鱼汝囍笑道:“小坷于武功一道上同我一般没有天赋,鱼将军是新科武状元,快些找个天赋卓绝的徒弟,莫要磋磨我们风柯了。”
鱼汝囍收了长鞭,红衣在院中骄烈似火,闻言挑眉道:“小珂文章写得好,武功练好了便是文武双全,我鱼汝囍偏不信这个邪!小珂,拿剑!”
她说罢长鞭如蛇般席向小珂,小珂持剑相挡,两人又在院中搏斗起来。
林晚舟无奈,沏了杯果茶来到窗下递给风檀,温声道:“永乐,喝杯果茶压压口中苦味吧。”
两人说着话,院外值守小厮弯腰进来,脚步匆匆,对着风檀一礼,禀告道:“大人,院外有一妇人求见,原是要赶走的,但看她青天白日的满身是血,直言有事求见大人一面,否则就要自撞于府前石狮上......”
林晚舟讶异道:“何人如此大胆?”
小厮摇头表示不知,“她那一身的血呀,湿淋淋得往青石板上掉着血珠,府门前围观的百姓还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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