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Belmont Park Eighth Race canceled(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看台上的声音变得遥远,像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的模糊噪音。尖叫,口哨,惊呼,解说员语无伦次的喊叫——都变成了背景里嗡嗡作响的白噪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浪潮。

Foolish Pleasure的开始加快。狭窄的闸箱里回荡着撞击的闷响,湿润的摩擦声,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她的手臂将Ruffian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的脸埋在Ruffian的颈窝,牙齿咬住Ruffian的肩膀,不是用力,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标记。

Ruffian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Foolish Pleasure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火焰。

然后Foolish Pleasure的节奏乱了。

她的手臂死死箍住Ruffian的腰。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野兽的嘶吼。

“要……要……”Foolish Pleasure嘶哑地喊,声音里带着痛苦和释放的渴望,“里面……可以吗……”

Ruffian没有回答。她的意识已经模糊,身体完全被本能掌控。她的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手指插进对方汗湿的鹿毛头发里,无意识地抓挠。她的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嘴唇贴着汗湿的皮肤,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然后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猛地绷紧。

像弓弦拉到极限后突然断裂。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丶近乎哭泣的嘶吼。她的手臂将Ruffian抱得几乎要折断肋骨。

Ruffian的身体猛地一颤。

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在颤抖。她的脸埋在Ruffian的颈窝里,牙齿无意识地咬着Ruffian的肩膀,留下清晰的齿痕。她的手臂依然死死抱着Ruffian,像溺水的人抱着浮木。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膻气味,混合着汗水的咸涩和那股甜腻的丶像发酵水果般的气息。

像地底的岩浆终于冲破岩层,像紧绷的弦突然断裂。Ruffian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背脱离栏杆,整个人像触电般剧烈颤抖。她的腿死死缠住对方的腰,脚趾蜷缩,长靴的鞋跟抵着对方的臀部,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的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手指深深陷进对方的头发和头皮。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丶破碎的尖叫,声音终于冲破了紧闭的嘴唇,在狭窄的闸箱里回荡,然后被看台上更响亮的喧嚣吞没。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深蓝色的瞳孔涣散,视线里只有对方汗湿的脸,只有那双灰色的丶此刻同样涣散的眼睛。她的意识空白了一瞬,像被强光闪过的胶片,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身体深处那阵剧烈的丶摧毁一切的痉挛。

每一秒都像永恒。当终于平息,当身体像被抽空般瘫软下来时,Ruffian才重新感觉到周围的世界。她能感觉到背后金属栏杆的冰凉,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重量,能感液体缓缓流出,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下,黏腻而温热。

她能听到声音了。

看台上的喧嚣像潮水般涌回来。尖叫,口哨,惊呼,还有工作人员赶到的喊叫和拍打金属的声音。解说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试图解释这无法解释的一幕。闪光灯在闪烁,像夏夜的闪电,一次次照亮狭窄的闸箱内部。

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软了下来。她的手臂松开了Ruffian的腰,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在Ruffian身上,额头抵着Ruffian的肩膀,粗重地喘息着。一大股混合的液体,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试图站直,但腿一软,膝盖跪倒在地,双手撑在Ruffian腿两侧的地面上,低着头,肩膀剧烈起伏。

Ruffian还靠在栏杆上。她的腿在颤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敞开的赛裤,看着小腹和腿间一片狼藉的黏浊,看着对方跪在她面前丶同样衣衫不整的身体。她的手指松开栏杆,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僵硬发白。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手背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体液。

燥热退去了。

像潮水退去后留下湿漉漉的沙滩。那股从早晨开始就在她体内燃烧的火苗终于熄灭了,只留下余烬般的疲惫和一种空洞的麻木。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内壁还能感觉到被撑开过的酸痛,小腹深处还能感觉到对方射入的精液的重量和温度。但她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羞耻,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午后的阳光从没能完全合拢的门缝里斜射进来,在两人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Foolish Pleasure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依然布满血丝,但瞳孔恢复了正常大小,眼神里充满了混乱丶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愧疚。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Ruffian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抬起手,缓慢地丶僵硬地将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然后她弯下腰,用同样缓慢丶僵硬的动作拉起自己的赛裤,扣上搭扣,拉上拉链。布料摩擦过湿润的皮肤,带来一阵不适的黏腻感。她的动作很稳,没有颤抖,像在完成一项日常任务。

闸箱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半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粗重而紊乱,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阳光从顶部的网格洒下来,在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的腥膻气味浓郁得化不开,混合着金属丶泥土和汗水的气息。

Ruffian站直身体。她的腿还在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稳。她转过头,透过闸门的缝隙看向外面的赛道。泥地笔直地延伸向远方,终点线的旗帜在午后的微风中轻轻飘动。观众席上的人群像沸腾的蚂蚁,安保人员正在试图维持秩序。闪光灯依然在闪烁,像无数只眼睛在盯着她们。

比赛还没有开始。

或者说,比赛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了,又以另一种方式结束了。

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那里沾着一点血迹,是她自己咬破嘴唇留下的。她的视线从赛道移回,落在依然跪在地上的Foolish Pleasure身上。对方鹿毛的头发凌乱不堪,裙子被动作扯得歪斜,露出半边肩膀和胸脯。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某种液体干涸的痕迹,灰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Ruffian看了她几秒,然后移开视线。她转过身,背对着Foolish Pleasure,面朝闸门的方向。她的后背挺直,肩膀放松,像一尊雕塑般站在那里,等待着闸门打开,或者不打开,等待着某种裁决,或者不等待。

她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内壁的酸痛,肩膀的咬痕,后脑被栏杆硌出的肿块。她的腿上还沾着黏滑的液体,正在慢慢变干,让皮肤紧绷。她的意识在缓慢地重新组装,像打碎的镜子被一片片捡起,但拼回去的形状已经和原来不同。

燥热消失了。

但有什么别的东西留下了。像种子被埋进土壤深处,在黑暗中静静蛰伏,等待着某个时刻破土而出。

闸门最终没有打开。

扩音器里传来赛事总监嘶哑而急促的宣布,声音在空旷的赛道上空回荡,被观众席上更大的喧嚣声吞没。比赛取消。两个词,像两枚钉子,将这场荒诞的闹剧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闸箱的门打开。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Ruffian的手指在颤抖,指节上还残留着紧握栏杆时留下的红痕。她的腿依然发软,几乎站立不住,但她强迫自己迈出第一步。

脚踩在闸箱外的泥地上时,她踉跄了一下。身后的闸箱里,Foolish Pleasure还跪在地上,鹿毛的头发凌乱地遮住脸,肩膀剧烈起伏,像溺水的人刚刚被拖上岸。Ruffian没有回头。她一步一步向前走,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尽管大腿内侧的肌肉在抽搐,尽管腿间黏腻的液体随着步伐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湿润感。

看台上的声音像海浪般拍打过来。尖叫,口哨,咒骂,相机快门的咔嗒声连成一片,像无数只昆虫在同时振翅。闪光灯像夏夜的闪电,一次次照亮她的脸,她散乱的头发,她敞开的赛服领口下隐约可见的咬痕。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深蓝色的瞳孔收缩,视线平静地扫过前方。

然后她看到了他。

Frank Whitley。她的训练员。那个把她从出道前的青训时期带到现在,把她看作自己女儿的男人。他站在闸门外十几米的地方,双手垂在身侧,指节捏得发白。他的脸像石头一样僵硬,眼睛死死盯着她,然后又转向她身后的闸箱,盯着那个还跪在地上的身影。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渣。

Ruffian继续向前走。她的脚步没有停,没有加快,也没有放慢。她走到Whitley面前,低下头,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的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震惊,愤怒,恐惧,还有一种近乎崩溃的痛苦。他的嘴唇在颤抖,想说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

“我没事。”Ruffian开口,声音比她预想的要平静,甚至有些空洞。

Whitley没有回答。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扫过她凌乱的头发,扫过她肩膀上清晰的齿痕,扫过她赛服上湿透的痕迹,最后停在她腿间——那里,白色的赛裤上有一大片深色的湿痕,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泽。男人的呼吸猛地一滞,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然后他动了。

不是走向Ruffian。他绕过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冲向闸箱。他的脚步很重,每一步都踩得泥地飞溅。他的手臂在身侧摆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闸箱里那个刚刚挣扎着站起来的鹿毛身影。

“Whitley——”Ruffian开口,但已经晚了。

Foolish Pleasure刚从闸箱里走出来,一只脚还踏在闸门内。她的头低着,鹿毛的头发遮住了脸,肩膀垮着,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她甚至没有看到冲过来的Whitley,直到那个男人的拳头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喧嚣的背景音中依然清晰。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仰倒,重重摔在闸箱的金属厢壁。她的头撞在铁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鲜血从她的鼻子里喷出来,溅在鹿毛的头发和脸上,在阳光下红得刺眼。她的眼睛睁大,灰色的瞳孔里充满了茫然和疼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Whitley没有停。他扑上去,骑在Foolish Pleasure身上,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左脸,右脸,下巴,太阳穴。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肉响和骨头碰撞的声音。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野兽在撕咬猎物。他的眼睛充血,瞳孔缩成针尖,里面翻涌着纯粹的丶不加掩饰的杀意。

“你这个杂种——”他嘶吼着,拳头砸在Foolish Pleasure的肋骨上,“你这个该死的杂种——你对我的姑娘做了什么——”

Foolish Pleasure试图抬起手臂格挡,但Whitley的拳头太快,太狠,像铁锤般砸碎她的防御。她的手臂被打开,肋骨暴露出来。又一拳砸在左侧肋骨上,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在混乱中依然刺耳。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猛地弓起,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压抑的丶痛苦的尖叫。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来,混合着鼻血,溅在Whitley的脸上和衣服上。

“停下——”有人在喊,是工作人员,他们终于冲过来了,“停下!放开她!”

但Whitley听不见。他的世界缩小到身下这具颤抖的身体,缩小到拳头砸在血肉上的触感,缩小到愤怒燃烧成白炽的火焰。他又一拳砸在Foolish Pleasure的腹部,让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像煮熟的虾。她的眼睛翻白,意识开始模糊,但疼痛还在,像无数根针扎进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

Ruffian站在原地。

她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深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她的身体依然在微微颤抖,腿间的黏腻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她的肩膀上的咬痕在隐隐作痛,后脑的肿块在跳动。但她感觉不到这些疼痛,或者说,这些疼痛和她此刻感受到的某种更深层的麻木相比,微不足道。

她看着Whitley的拳头一次次落下,看着Foolish Pleasure的身体在泥地里抽搐,看着鲜血在泥土上洇开,像一朵朵丑陋的花。她看着安保人员终于冲上来,四个人才将Whitley从Foolish Pleasure身上拉开。男人还在挣扎,手臂在空中挥舞,试图挣脱束缚,继续扑向那个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身体。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杂种——”

他的声音嘶哑,像砂纸摩擦金属。他的脸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Foolish Pleasure的,还是他自己指节破裂流出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眼神里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

Foolish Pleasure躺在泥地里。她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鼻子歪向一边,嘴唇裂开,鲜血从嘴角不断流出。她的眼睛半睁着,灰色的瞳孔涣散,视线茫然地投向天空。她的胸口在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湿漉漉的杂音,像破风箱在拉动。她的左手按在左侧肋骨上,手指在颤抖,那里已经肿起一大块,皮肤下隐约可见不自然的凹陷。

她试图说话。嘴唇动了动,鲜血从齿缝里涌出,变成模糊的气泡。她的眼睛转动,在混乱的人影中寻找,最后落在十几米外那个黑色的身影上。Ruffian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深蓝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Foolish Pleasure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她想说什么,想道歉,想解释,想乞求原谅。但疼痛淹没了所有语言,只剩下破碎的丶不成调的抽气。她的眼睛看着Ruffian,灰色的瞳孔里充满了痛苦丶愧疚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渴望对方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带着憎恨的一眼。

但Ruffian移开了视线。

她转过身,背对着这一切,面朝赛道出口的方向。她的脚步再次迈开,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尽管每一步都让腿间的疼痛更加清晰。她没有回头,没有去看那个躺在泥地里流血的身影,没有去看那个被安保人员死死按住的丶还在嘶吼的男人。她只是向前走,像一尊会移动的雕像,穿过混乱的人群,穿过闪烁的闪光灯,穿过无数道或震惊丶或好奇丶或厌恶的目光。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像某种哀嚎,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两辆车,一辆停在闸门附近,医护人员跳下车,冲向泥地里那个蜷缩的身影。另一辆停在赛道出口处,车门打开,担架被推下来。

Ruffian走到担架旁。她没有等医护人员搀扶,自己躺了上去。担架的帆布面料粗糙,摩擦着她后背湿透的赛服。她抬起手,用手臂挡住眼睛,挡住那些刺目的闪光灯,挡住那些窥视的目光。她的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能感觉到那里隐隐的酸痛,能感觉到体内还残留着的丶正在慢慢流出的液体。

医护人员在她身边忙碌,检查脉搏,测量血压,询问她感觉如何。她的声音很平静,简短地回答着问题:“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不需要止痛药。”她的眼睛闭着,深蓝色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的呼吸很平稳,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饱满的胸脯在紧身赛服下勾勒出柔软的弧度。

担架被推上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大部分外界的声音,只剩下引擎低沉的轰鸣和医疗设备单调的滴滴声。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Ruffian睁开眼睛,看着车顶白色的金属板,看着上面反射出的丶自己模糊的倒影。

她能听到另一辆救护车的鸣笛声,在远处响起,然后渐渐远去。Foolish Pleasure被带走了,带往另一家医院,或者同一家医院的不同楼层。她们之间的物理距离在拉大,但某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像种子被埋进土壤,像伤口被切开,像镜子被打碎——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

救护车开始移动。车轮碾过赛道旁的碎石路,车身微微颠簸。每一次颠簸都让Ruffian腿间的酸痛更加清晰,都让体内的液体流出更多,都让她想起那个狭窄的闸箱,想起金属栏杆的冰凉,想起对方身体的重量,想起自己身体失控的痉挛。

她的手指抓紧了担架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的肌肉紧绷。她的眼睛依然盯着车顶,深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两潭结了冰的湖水。

燥热消失了。

但寒冷正在到来。像冬夜的雾气,从四肢末端开始蔓延,一点点渗透进皮肤,渗透进肌肉,渗透进骨头。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丶生理性的战栗。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尽管车厢里的温度并不低。

医护人员注意到了,给她盖上了毯子。粗糙的羊毛面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但寒冷来自内部,来自某个被打开又被粗暴填满的空洞,来自某种被撕裂又被强行缝合的伤口。

救护车驶出赛道,驶上公路。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绿色的田野,灰色的建筑,蓝色的天空。一切都在正常运转,世界没有因为闸箱里发生的那几分钟而停止转动。比赛取消了,但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后天的报纸还会出版,下个月的赛程还会继续。

只有某些东西改变了。

像河流改道,像山体滑坡,像地震后地面上裂开的缝隙——微小,但不可逆转。Ruffian闭上眼睛,让黑暗吞没视线。她的意识在缓慢下沉,像石头沉入深海,被冰冷的丶沉重的海水包裹。她的身体还在颤抖,腿间的黏腻感还在提醒她发生了什么,肩膀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后脑的肿块还在跳动。

但她睡着了。

添加书签

域名已更换 尽快用新域名 看发布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