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认?
是因为她与过去不同,他和从前也不一样吗?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按捺住似是要跳出来的心脏。
这般模样在玉流朱看来,那就是受到极大的刺激而承受不住,顿感无比的畅快得意,迫不及待地出声讽刺,“怎么?受不住了吗?他没有给你画过画像吧?他没有亲昵地唤过你阿离吧?”
记得上次他们接近距离时,她确实有说过让他唤自己阿离,但他一次也没有唤过。她还当他是和自己的感情还没有到一定的份上,如今看来是因为他知道她是谁。
她漆黑的眸中仿佛有无数的星辰亮起,无比的璀璨夺目,迸发着耀眼的光芒。
“你以为他画的人是你?他口中的阿朱也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
又是画像,又是名字,不可能是其他人!
但玉流朱对上她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音量突兀地提高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底气。
她缓缓直起身来,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过去有几分像的脸,如同在看一张面具,且此时看来似是也没那么像了。
“你会做梦,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你……你这是何意?”
一个本该早死的傻子,不仅没死,反而还好了,玉流朱不是没有怀疑过,眼下听她这么一说,如何能不心惊肉跳。
“难道你也是……不,不可能的,你就是傻子,哪怕有什么机缘,你连前事都不知道,如何知后事?”
“前事也好,后事也好,我知与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张脸与我在那个梦里长得有点像,还有……”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一下,往前倾近了些,在玉流朱煞白的脸色中一字一字,“在我的梦里,我叫阿朱。”
“不,不,这不可能!”玉流朱不肯信,也不愿意相信,捧着自己的脸,“你是胡说的,你是乱说的……我是阿朱,我才是阿朱!”
一个人如果脸是别人的,名字也是别人的,那还什么是自己的。
她退后两步,冷冷地看着玉流朱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并不觉得痛快,只觉这一切无比的荒唐。
玉流朱从仓惶中抽离,猛地瞪着她,阴狠的目光中充斥着嫉与恨,“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吗?”
“信与不信,你自己心里清楚,因为不止你有梦,我有梦,你莫是忘了,我娘也有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为何认定我才是她的女儿吗?因为她的梦与我的梦能对上,她梦里的女儿是我!”
原来是这样!
玉流朱终于解了惑,整个人刹那间像是被人抽离一支撑,一下子软倒在地,“怪不得,怪不得……”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似要掉出来般,用一种极其古怪的声音自言自语,“这么说来,王爷也有梦……他也有梦!”
什么是梦,什么是真。
对沈青绿来说,上辈子真实存在过,这一世亦是真,但也或者都是梦。
外面传来玉敬良的声音,“里面怎么没声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阿离说了,让我们等在外面就好,她既然选择一人进去,想来已有万全的准备。”回答他的人,是凤承英。
近日神武卫事多,她主动过来帮忙。
“这老半天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不放心。”玉敬良将耳朵贴在门上,意图听见面的动静。
很快他被凤承英拉开,“你说你这么大人的,怎么也不想想,为何阿离不让我们跟着?”
他一脸莫名。
凤承英白他一眼,“你们三兄妹的心眼子,果然全长在阿离一个人身上了。”
“什么阿离?”他倒是没有将人甩开,剑眉挑了挑,神情中满揶揄之色,“我妹妹可是你皇婶,你是她大侄女,这么说来我也是你长辈,你叫我一声表叔听听?”
“玉敬良,你是几天没被打,皮痒了不成?”凤承英毫无征兆地动手,一个过肩摔,把他干到了地上。
门外的守卫见之,一个个偷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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