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作幌子,实则暗中投靠了魑王,虽说最后查清是有人恶意诋毁,但我心中还有怀疑,这才让我舅舅以作证为由,暗中将你接来。”
那日一出神武营地牢,见到顾如许之后,她第一件是就是让对方帮她传话,暗中让沈焜耀派人去了一趟苏家流放之地。
“那谣言还说你们苏家之所以没将我们沈家供出去,全是因为顾忌有骨肉养在我们沈家。若能推翻这点,那么谣言便不攻自破。”
苏启合转过身去,整个人看去就像是吊着一口气的傀儡。“倘若你们沈家需要我作证是否有勾结一事,我定当义不容辞证明你们的清白,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何况提与不提,应该并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玉晴雪长得好,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相中了。
新婚燕尔的那段日子里,他是何等的欢喜,哪怕后来得知妻子心有所属,他除了伤心难过,却也不曾怨过。
在他的记忆中,玉晴雪是个没什么心机城府之人,所有的心思都浅显地摆在脸上。那样一个人,就算是做错了事,应该也是被他人引诱。
如今人已不在,何必再陡增是非。
沈青绿见他这般态度,心知他对玉晴雪仍然有情。
可惜啊。
玉晴雪不仅没有珍惜,还将这份情踩地污泥中。
“你怎知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
“我苏家已是罪身,哪里还有德行可言,更无需在意。”
“倘若我告诉你,这件事牵扯甚大,或许与你苏家被诬陷是魑王同党之事有关,你还不肯重提吗?”
“你说什么?”苏启合猛地转过身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整个人看起来仿佛突然长满了刺。
沈青绿走近他,墨玉般的眼睛如极夜,却有星辰在其中闪烁,“我说,只要你配合我,我有一半的把握让你们苏家翻案。”
苏启合将信将疑着,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看着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一应言行却无比的老道,从进门开始就在攻他的心。
“你真的可以……”
“我说了,一半的把握。”
他低下头去,苦笑出声,“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玉晴雪。
良久,深吸一口气,道:“我答应你。”
*
神武营的军机堂。
沈焜耀再次起身,给慕寒时添了新茶。
茶香氤氲中,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东临城的城防图。
慕寒时玉竹般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某处,问沈焜耀,“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人手再增加一倍?”
“正是,臣想着既然要增加人手,那么今年入营的人必定也要多些。神武卫人数一向是定死的,如若有所扩充,恐怕会有人反对。”
而反对的人,自然是天武卫那边。
自大邺先祖开朝建国以来,京中的三大卫看似各司其责,实则却有相互制衡之用,尤其是神武卫和天武卫,一方为民,另一方为君。
民与君是一体,但又是相辅相成的作用,所谓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正是神武卫和天武卫的关系。一旦神武卫扩充,势必打破平衡,天武卫那边如何能依。
沈焜耀说完,清咳一声,像是嗓子不舒服。
慕寒时看了他一眼,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和陛下提及。”
“那就有劳王爷了。”他朝门外张望着,当看到自己的随从出现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有吗?”慕寒时问他。
他连忙摆手,“没了,就这些。都是臣的疏忽,近些日子太忙了些,好多事没有顾上,不得已才把王爷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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